第24節(1 / 2)

號包房在二樓最裏間,她上了樓,敲響房門,卻聽得裏麵一派春情呢喃。女

人柔媚呻[yín]聲叫的人骨頭都要酥掉,男人聲音不太清晰,卻依稀能聽到隻字片語與低沉笑意。

“.......小倫哥真的為我斬死那撲街仔?啊......輕點......嗯......啊.......”

“誰叫他對你存非分之想?該死。”

女人嬌聲笑,“最近看中一個包包......小倫哥......”

“嗬,再叫騷一點就買給你。”

女人更加放聲浪叫起來,提高調子叫床,尖銳要刺痛人耳膜,“啊.....啊......我要死了......嗯啊......”

“很好,繼續。”

禸體碰撞聲音越來越急促,還有重物摩攃地板發出沉悶聲響。

“啊!”女人驚叫一聲,似乎是被推到門板上趴著,聲音驟然間大起來:“還有一件大衣.....”

“這樣熱天氣穿大衣?”

“女人都喜歡靚衫嘛,”女人一邊呻[yín]一邊咕噥:“那件我好中意的,黑色底,上麵還有白色雪花,好美的,好似夢中場景,買給我好不好?樓生......”

男人卻瞬間翻臉:“滾出去。”

“小倫哥......”女人不知自己那句話說不對惹怒大方金主,小心翼翼貼上去。

“不要讓我講第二遍。”

門被大力拉開,女人赤摞身子走出來,緊緊抱住衣服,看到杭爽時一愣,隨即惡狠狠道:“看什麼看?滾啊!”

杭爽往後退幾步給她讓路,低聲道:“對不住,我來送酒。”

“分明是在偷聽!心懷不軌!你當我不知你們這些賣酒女想什麼?”女人抬起手就要打她:“死了這條心吧,小倫哥不可能中意你的!”

杭爽用身體護著酒,結結實實挨她打,這瓶酒她賠不起。

經理聽到動靜趕過來,狠狠瞪她一眼,攙扶著哭鬧做一團女人下樓:“阿嫂,怎麼回事啊?同小倫哥吵嘴?”

女人抽氣道:“我哪裏知道?不過講想要一件大衣就翻臉......”

“小倫哥一向大方,隻為一件大衣,不會吧?阿嫂還講什麼?”

“就講大衣是黑底有白色雪花,好美的......”

“啊!”經理驚呼一聲:“阿嫂你跟住小倫哥時間短恐怕不知,小倫哥聽不得‘雪’字,去年聖誕我買雪花貼紙貼玻璃上,小倫哥發狂把整個夜總會砸精光......那樣子好可怕的,瘋了一樣,現在想起我都覺得好恐怖......”

聲音消失在樓梯盡頭。

杭爽閉了閉眼睛,心髒仿佛被一把無形大手抓住,撕扯,揉捏,碾碎。

她該不該把酒放下就走?

還是厚臉皮敲門?

門內的人更快給了她答案。

門被驟然間推開,他赤摞上身,腰間隻圍一條白色浴巾,下巴上還有幾處口紅痕跡,看到她時眼神瞬間變成一把尖刀,幾乎要將她開膛破肚。

渾身血液都幾乎要凝固,她不敢抬頭看他眉眼。

眼神停駐在他光裸胸膛,沒有紋完的“樓”字蕩然無存,換成一隻血盆巨口猛虎,似是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她撕成粉碎。

她把酒瓶抱在懷裏,就像是抱緊唯一救命稻草。

“......先生,你......你點的酒。”

☆、第110章狹路

八年,將近她人生的叁分之一。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如果再相遇,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剛開始時,每晚夢中,他騎一輛囂張哈雷,出現在紅港街頭巷尾,卻一轉眼就消失不見。她想追上去同他解釋,可無論怎麼奔跑,最後都會被遠遠的甩在後麵。

哭醒,方才驚覺原來他們已經分別許久,身後再也不會有他溫暖執拗懷抱,將她用皮衣裹緊。

時間仿佛一把銼刀,將傷口暴力方式打磨平整,表麵看上去風平浪靜,內裏早已在萬千次磨搓中變得血肉模糊,連傷口形狀都看不出。

到後來,事情接踵而至,她根本無暇再去記掛青春小兒女往事。

疲於奔命中,他的樣子似乎都已漸漸模糊。

但還記得他身上氣息,微微汗味,微微煙草味,交織在一起,如同現在一般,熟悉到她瞬間要流下淚來。

杭爽微微低著頭,捧著酒瓶遞出去,等他接。

良久,樓安倫都沒講話,可她能感覺到他銳利目光在自己身上切割,一寸又一寸。

心髒停止跳動,身邊一切喧鬧似乎都消失不見,隻聽到自己咚咚心跳,還有他微微粗嘎的喘熄聲。

良久,才聽到他講話。

熟悉聲音,微微暗啞。

他像一個高貴嫖客,居高臨下問她:“多少一晚?”

腦中嗡的一聲。

杭爽用足五秒才反應過來,他沒認出她?

她越發低下頭,渾身抖如篩糠:“......我不做,我隻是來送酒,送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