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臉上的笑容淡了淡,輕咳一聲引起樓議員注意。
樓議員果然拉下臉來,“還知道回家?你當家是hotel?要是有阿爽半分乖巧懂事,我就去廟裏燒香。”
樓安倫冷漠進屋,當樓議員是空氣,“莫娜,我好餓。”
莫娜胖胖的身子一邊跑去廚房一邊說:“有的有的,這一盅正好燉好......”
被細仔當著阿芬和杭爽的麵落麵,樓議員有些難堪,“阿倫!進門不知叫人?!你阿媽就是這樣教你沒禮貌?”
“叫誰,你?”樓安倫冷笑一聲,“我阿媽教我人要互相尊重,樓嘉明,你不配。”
“衰仔你講咩?!”樓議員說著就舉起拐杖要來打他,被阿芬攔住,“阿倫年紀還小,還小.......”
晚餐注定吃不好。
杭爽放下勺子,但是也不想勸。
自從知道樓嘉明為人,她也對他十分憎惡。
樓議員吼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你阿媽就教出你這逆子!當初我就不該心軟,應該同她離婚!!!”
砰——
一聲巨響響徹別墅。
樓安倫摔了椅子,結實耐用的英倫雕花木椅裂成碎片,他隨手拖起一片尖銳木刺,指著樓議員:“再敢講我阿媽一句,你可以試下。”
☆、第68章約定
維多利亞港跨年焰火
哈雷在小巷外停下。
樓安倫牽著她手,在人群中穿行。
人潮擁擠,除了他的後輩,杭爽什麼都看不見。
直到天空中炸開一朵金色的煙花——
是維多利亞港,跨年焰火。
往來人流摩肩接踵,樓安倫幹脆把她拉到身前圈住,用自己身體幫她隔絕周遭碰撞。
手臂還隱隱有刺痛,方才接她跳下,恐怕舊疾複發。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跟今夜相比,一切都不那麼重要。
時間剛剛好,杭爽昂著頭,看著天空中炸開一朵有一朵五彩斑斕的焰火,星星點點落入維港水中,似是要照亮整個紅港的夜。
“好看嗎?”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問,唇幾乎要吻上她白嫩耳廓。
“嗯。”她誠實點頭。
“阿爽,”周圍紛雜人聲中,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格外動人,“等到千禧年,我們一起再來這裏跨年好不好?”
杭爽被從未見過美景迷了心神,聽他講話,反應一下才答道:“還有八年......”
“嗯,八年,”他輕笑,“我不知這八年會不會有奇跡,紅港到底會不會飛雪,可千禧年一千年才有一次,我想跟你一起過。”
水邊風微冷,她身體輕抖。
身後的臂膀把她往懷裏按了按,拉開皮衣拉鏈,將她整個人裹進去,抱緊:“阿爽,我已戒煙,我脫離社團,我可以免考進港大,你叫我做的事,我都做到,除了六月飛雪......”
“阿爽,”他埋頭在她發間,嗅著她發絲上好聞清香氣:“我從未有這樣強烈,期盼過紅港下雪。”
今夜,他似乎話格外多。
呼吸間有微微酒精氣息。
“你喝酒?”
“一點點。”
“你酒駕。”
“嗯,madam要不要抓我?”
杭爽還在抖,他說話時,濕熱的氣噴在她頸窩,曖昧的發癢。
“阿爽,我想看雪.......”
她聲音清淺卻不經意溫柔:“你傻,紅港怎麼可能會飛雪?”
“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想要,確實傻,”他癡癡笑,“可是阿爽,我真的好想好想下雪啊......我不是神仙,求不來雪......”
“八年......八年後我二十六,你二十五,我們已經大學畢業四年,我努力工作賺錢,買一處平凡單位,不需要太大,反正隻有我們兩個人住,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你煮菜給我吃,我們一起養魚蛋,如果魚蛋它還能陪著我們的話......”
“或者再快一點,我們可以先生一個千禧baby,最好是女仔,長得同你一樣靚,軟軟糯糯叫我一聲爹地,我就去把所有打她主意的小男孩都打跑......”の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