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別辜負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嗬。”樓安倫冷笑。
“我說真的,”杭爽道,“我在紅港除了佳麗沒什麼朋友,誰欺負她我砍誰。”
“就憑你?”
“就憑我,”杭爽終於在一堆雜貨裏翻出了想要的東西,站起身來,遞給他:“佳麗不在,你自己搞,我出去。”
部位敏[gǎn],她還不想長針眼。
“嗯......”
樓安倫突然囈語了一聲。
杭爽背對著他:“怎麼?”
“......滾出去。”
杭爽氣結,大步走出門,重重的甩上門。
還真是個少爺,句句都能噎死人。
耳邊傳來嘈雜的紅塵氣,隔壁房間裏傳來麻將嘩啦啦,看來今日大家生意都不好,幾個鳳姐百無聊賴,全靠打牌打發時間。
聽聲音似是還有新來的俄國女人,一口廣東話說的嗚哩哇啦,也不知其他人聽不聽得懂。
紅港這座城市就像是一鍋大雜燴,什麼人都有,也不知將來會跟誰是敵是友。
紅姑和阿媽不睦幾乎所有人都知,可到頭來,隻有紅姑一個問起阿媽好不好。
誰說婊子無情?
都是被世道逼的。
屋裏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轟鳴的震耳欲聾。
杭爽嚇了一跳,卻顧忌著男女之防,不敢直接開門進屋,她揚聲道:“出什麼事?”
樓安倫的聲音急切而暴躁,還帶著些沙啞和虛弱,“滾遠點......不準進......”
☆、第23章藥效
杭爽拍門:“你行不行?要不要我找人過來幫忙?”
“不許!我講不許你聽見沒有!”
咚——
又是一聲悶響,皮肉撞到硬|物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杭爽一腳踹開了門,隻見屋內唯一的立櫃倒在地上,七零八落。
樓安倫身上的白色紗布已經全部被鮮血染成紅色,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背對著她躺在一片廢墟中。
“.....我講不許進你聽不到?......滾出去.......”
聲音已經嘶啞到幾乎聽不清。
杭爽意識到不對勁,快步走了過去,把人翻了過來。
手觸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滾燙的可怕。
發熱?
感覺又不像,看他現在的模樣,似乎正在拚命的忍耐著什麼。
雙手交迭死死的捂著腰腹,整個人汗如雨下。
杭爽去拉他的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不行要叫白車(救護車)......”
“我講不許就是不許......叼你老母(草泥馬).......”
杭爽:“你敢叼(草),你爹地同你翻臉。”
“別提他,他不再是我爹地......你放手......我讓你放手你聽見沒有?”
杭爽去扯他的胳膊,樓安倫死死的捂著,就是不肯放開。
一路乘計程車他都是這個姿勢,杭爽暗道自己後知後覺,本身他就傷的夠重,方才在糖水鋪撐了那麼久。
“我講讓你跟佳麗分手再去死,你聽到沒有?”杭爽怒從心起,直接上手強行去拉他的胳膊。
樓安倫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杭爽能看到一股一股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往外冒。
不能再拖了。
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氣。
壯膽。
揚手,重重的揮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樓安倫直接被打的偏過頭去。
怔忪了好一陣,他不可置信的驚怒回頭:“你敢打我?”
“來精神了?good,”杭爽惡向膽邊生,冷笑道,“給你兩條路,要麼我現在就走,你一個人死在這裏腐爛發臭都無人知,要麼就給我清醒一點!留著一條命報複我!”
樓安倫的表情從震驚到迷惘變換了一輪,咬著唇死死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