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罵得頭破血流低著腦袋的顧盛緩緩抬起頭，眼神往陳老師那邊快速瞟過一眼又收了回來。
數學陳：“……”
陳老師擰開杯蓋，慢悠悠喝上一口，又用杯蓋倒了杯熱水遞給袁及遠讓他潤潤喉，又拍了拍他的肩：“袁老師，這得好好批評！”
顧盛頓時哀怨忿恨地看了他一眼。
陳老師隨後又看了眼站得端端正正看著就很讓人舒服的俞諶，麵容就和藹慈祥了許多，在臨走之前又替俞諶說了句好話：“俞諶同學是個好孩子。”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活生生的一個對古代君王進行讒言的大臣。
袁及遠也沒批評多久，畢竟期中考試也快要來臨了，時間得抓緊，於是說教了七八分鍾就讓兩人回教室聽課。
顧盛剛坐到位置上，何求梓就在後麵抓著他問：“盛哥，聽說你把何永茂給打了？”
“這名字誰，不認識。”
俞諶在旁邊問了句：“這人是不是經常戴耳釘？脖子上還掛了條金色狗鏈的？”
何求梓剛點點頭，又聽到俞諶用狗鏈來形容驟然噗嗤一笑。
台上陳老師停下手中的筆，問他：“何求梓，我講的這道題你會了？”
“不會。”何求梓趕緊搖晃腦袋，免得像上次一樣說了聲會被拉上講台和老師幹瞪眼。
“不會你笑什麼笑，好好聽課。”
何求梓沒敢再做聲了，倒是前麵兩貨用手擋著開始悶聲發笑。
下課後，陳老師不僅沒走還往俞諶這邊走來，“俞諶，下個月有數學競賽的事情袁老師跟你說了吧。”
俞諶點頭。
陳老師繼續說：“學校想把數學晚自習的時候用來訓練競賽題，你有沒有別的想法？”
“沒。”
陳老師又用慈愛的眼神看了眼麵前乖乖巧巧的俞諶，似乎忘記他前一秒還在因為逃課挨批，不免又多說了一些話這才出教室門。
“陳老師還挺喜歡你的。”
俞諶把顧盛的數學進階題拿出來，上麵一片的紅叉整齊又亮眼，俞諶挑挑眉下巴衝顧盛抬了抬，“你要是能把這麵寫對，不僅他會喜歡你，就連我也會更喜歡你。”
顧盛看著快要懟在他臉上的題，回想起自己連寫一個星期的英語和數學，右眼皮凶凶一跳，心裏淚流滿麵。
顧盛用手指捏起俞諶的衣角，語氣軟軟：“小諶老師！今天可不可以不寫數學作業。”
他把腦袋搭在俞諶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蹭了幾下，簡直快把撒嬌技能點滿。
俞諶想了想，他最受不了顧盛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聽起來可憐兮兮的，點點頭說：“可以。”
顧盛震驚得頭都從肩膀上挪開盯著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馬上要趁著四周無人時說一聲謝謝寶貝，隻見俞諶忽地彎下腰從桌內抽出一本物理題，正正方方地放在顧盛的桌上，貼心至極地替他翻開首頁。
俞諶冷清的聲音傳來:“換本別的。”
顧盛又試圖扯一下他的袖口。
俞諶不為所動。
“寫吧。”
“……”
數學晚自習一星期有兩節，碰巧是連著的，星期一和星期二的晚上俞諶去圖書館一樓訓練競賽題，這個點也確實是顧盛最難捱的時候。
以前顧盛一個人坐的時候還不覺得，後來和俞諶成了同桌之後，兩人幾乎天天膩歪在一起，現在短暫地分開一下顧盛就跟守了活寡似的，看著旁邊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