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找回場子,而胤水中學裏很少會有人出來管別的閑事,一開始隻是一星期打一次的程度,現在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耳釘男一巴掌重重啪在跪在地上的學生臉上,使得本來臉上就已經留有紅印的男生此時又增上一道,俞諶掀開眼皮往那處看了眼,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男生的上衣已經被他們掀起來了,裏麵的傷痕看著都挺新,似乎還有煙頭的燙傷。

耳釘男一群人重新繼續起來他們的遊戲,忽地從不遠處傳來一道冷且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夠了吧。”

“操!別他媽多管閑事。”

俞諶情緒極淡地瞟上一眼,緊跟著又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將衣服袖口給挽起來。

經常打架的對這個動作都還挺熟。

“垃圾。”語氣裏雖然是跟平常一樣,裏麵的厭惡卻明顯至極。

一群奇葩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耳釘男更甚,臉上的怒火已經裝不下了仿佛在下一刻要往俞諶臉上揍,忽然他很奇怪笑了聲,眼裏帶著輕佻的諷刺繼而說道:“那也比你好。”

“聽說。”他頓了幾秒發出很怪異刺耳的笑。

“你媽是個三兒,生生把你爸給活活氣死了?”

俞諶緩慢抬起頭整個人站得又直又挺,他將臉上的口罩取下來,表情麻木著抿著唇,他腿不知道為什麼稍微抽筋一下,在此時竟然提不起一點力氣。

“哎你說,你媽是不是潘金蓮啊,那麼浪,你爸該不會是被你媽…”

俞諶罵了一句髒話,手指攥得泛白,忍著腿抽筋發麻的疼正欲一拳上去把他那張嘴揍得稀巴爛。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半路上又一隻手牢牢地禁錮住他的腰,把他往後抱了一下,還差一丁點俞諶就能把麵前的那個傻逼揍上一頓。

俞諶被顧盛摸慣了,憑著那熟悉的感覺,掌心傳遞過來的溫度,俞諶就能認得這是自家男朋友。

顧盛頭上還戴著吳嬌嬌送的黑帽,帽簷使他的眉眼落下一片陰影,導致他現在看起來很不好惹。

本來在桌上趴在的顧盛醒來的時候摸了下旁邊椅子發現空的沒人,驟然起了身出去找人,反正閑著沒事還不如找找男朋友,結果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顧盛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群人,隻是將自己頭上的帽子取下戴到俞諶腦門上,顧盛把帽子拉得很低已經遮住俞諶的眼睛。

俞諶手在發抖,帽子邊搭在他的鼻梁上,睜眼著一片黑似冬日晚上的夜。

顧盛拉下拉鏈利索地將衣服脫了下來,掀開眼皮冷著臉看了麵前震驚顫唞說不出話的一群垃圾。

他把衣服係在俞諶腰上還順手摸了把俞諶有些軟的細腰,讓處於黑暗中的俞諶引起一陣戰栗。

顧盛慢吞吞地一步兩步把俞諶推出衛生間,臨走之前用手玩弄了一下他白嫩的耳垂,他把腦袋湊過去,炙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耳廓處,“這種事讓哥哥來。”

“你想打的人。”

“哥哥替你揍。”

說完轉身走進去,俞諶在門外還能聽見門被反鎖上發出的清脆的金屬響聲。

進去後的顧盛眼底都透露著不屑,跟剛才在俞諶麵前的氣場完全不同,他活動活動手腳發出清脆的響聲,眉梢高高揚著嘴角噙著絲絲微笑,眼裏濃鬱的戾氣也沒想著再掩飾,宛若前來索命的牛鬼蛇神。

看著麵前不敢輕舉妄動的一幫人顧盛笑了下,這一聲把耳釘男更是一驚。

顧盛朝還跪在地上的男生招招手,“同學,麻煩你往一邊走,免得誤傷了你。”

男生看了顧盛一眼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走到門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