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諶閉著眼睛其實也沒怎麼睡著，他伸手摸到自己心髒的位置，還在砰砰不安分地直跳。俞諶吻完顧盛後就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他手指依舊還是緊緊地揪著衣角。
顧盛的胸膛貼上他的後背，讓俞諶本來腦袋裏就緊著一根弦的神經更加緊繃，顧盛的腦袋宛若大金毛犬一樣在俞諶肩膀上反複磨蹭。
“不是男朋友的話，預備男朋友可以嗎？”顧盛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響起，吹進俞諶的耳朵裏，又暖又癢。
俞諶翻過身來，發現顧盛原來睜著眼一直看著他後腦勺，俞諶聲音軟了些在夜裏尤其顯得柔和。
“行啊。”
“好好學習爭取超過我。”
此後幾周在俞諶老師高效的輔導下以及顧盛同學拚命學習的務實態度，顧盛同學已經大有進步，至少從初中英語習題換成高中英語，並且重新學習了音標等玩意兒，與前兩個月的他可謂大相徑庭。
俞諶手裏拿著是他剛寫完的數學試卷和英語試卷。
“不錯，數學現在都能及格了。”
顧盛不敢居功，連忙哄著俞諶，彩虹屁一大丟：“都是老師教的好。”顧盛趁著俞諶在看試卷丟分點的片刻去樓下切了盤水果上樓。
俞諶見顧盛進門，就拿起卷子對他說：“你這道函數題陷入一道答題誤區。”他拿起筆在旁邊的草稿紙大致演練一邊然後遞給顧盛看。
顧盛接過將紙張放到一邊，拿起盤裏的又紅又大的奶油草莓喂了俞諶一口，俞諶隻咬了一口草莓尖，剩下的全部塞進自己口裏。
顧盛這樣喂了好幾次弄得俞諶有點不大好意思，“我自己來。”
顧盛不讓繼續開始投喂，一邊看著自己錯題一邊喂俞諶吃水果，一下子沒注意指腹猝不及防碰到柔軟的嘴唇。
俞諶嘴唇上沾了些草莓汁，他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盡被顧盛收在眼底。
顧盛臉上裝作一副不經意的樣子，眼睛還是停留在草稿紙的演練過程上，漫不經心地開口：“俞諶老師，我有一個問題。”
俞諶將口裏的水果咽下去，應了一聲示意他說。
顧盛裝模作樣地托著下巴透過陽台看著遠方優美的風景，心裏更是喟歎一聲。
“你說你教學這麼厲害。”
“親吻是不是也能教教我呢？”
俞諶手裏的草莓都差點因為顧盛這句話掉落在地，他剛咬了一口果肉吞進喉嚨裏此時已經忍不住嗆起來，一直在咳嗽，咳得臉色都隱約發紅。
顧盛連忙將自己水杯遞過來喂他喝了一口，右手輕拍他後背替他順氣。
“沒事了吧？”顧盛臉上的擔心一覽無遺，“我就開個玩笑，並不是真讓你教。”
俞諶平複下來，望著一直溫柔給他拍著後背的顧盛，“其實教教也不是不可以。”
顧盛停住了動作，將俞諶扳到自己麵前讓他再說一遍。
俞諶拿著顧盛的水杯繼續喝了一口，說：“等你考到五百分，我就教你。”
他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不是剛過十八嗎？”
顧盛兩手攥住俞諶的肩膀，生怕他反悔，聽到俞諶的問話趕緊點點頭。
俞諶手裏還撚著一顆草莓，他揚起腦袋塞進顧盛的嘴裏，表情裝作很淡然的說道：“幼兒園小朋友獎勵小紅花。”
他邊說邊點了點顧盛的嘴唇，蜻蜓點水般又收了回來，“成年人，獎勵這個。”
顧盛唇上似乎還留有俞諶指尖的溫度，他一顆心被撥弄的亂七八糟腦袋也一片混沌，俞諶怎麼這麼會撩？
他眼眸一暗露出凶光拽住俞諶的手，一如既往的涼，“你怎麼這麼會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