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池寬敞,水溫正好,曲箏雙手趴在池邊的漢白玉石上,舒舒服服的享受被一國之君伺候的感覺。

謝衍洗的很專注,修長的手指力度正好,將一身粘膩洗的幹幹淨淨,她身心都輕鬆起來。

隻是剛才還安安分分的手指,順著背脊往下滑,頓了一下,突然加了勁道。

一股酥|麻順著尾椎骨竄至腦頂,曲箏緩緩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十指扣緊了岸邊的漢白玉石。

方才還平靜的水流,開始微微晃動,一波一波的漣漪繞著他們的身子分散開來,撞到岸邊。

後來那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快,變成了波浪。

曲箏快要哭出來了,她忍不住轉頭,剛看到男人蒙了水霧般迷離的雙眼,就被托腿舉出了水麵。

她身子一失重,下意識彎下`身子,抱住了男人的頭。

她雙腳從他肩頭落下,搭在他的後背,身上的水珠順著腳尖落到水中。

“不可以。”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她的腰在半空弓成了蝦子,十指插進他滿頭的銀發中,“謝衍,不可以。”

她細細的哀求被水汽氤氳成最動人的催化劑,空曠的室內回響著潺潺的口水聲。

她感覺身體被百萬隻白蟻啃噬,她雙手箍緊他的脖頸,努力彎下腰對著他的耳朵求饒,“謝飛卿,快停下,我...我怕癢。”

男人這才把深埋的頭抬起來,雙♪唇豐盈,紅的像塗了胭脂,挑起桃花眼問她,“叫我什麼?”

曲箏媚眼如絲,托著顫顫的嬌音討好他,“夫君——”男人滿意的眯了眯眼,這才放她下來,“再叫一聲。”

危機解除,曲箏沒那麼多心氣了,敷衍的喊了一句,“夫君。”

謝衍狡黠一笑,拽著她往深水處沉。

曲箏不會水下呼吸,剛要掙紮,謝衍冰涼的唇貼過來,幫她渡氣。

兩個人慢慢沉到水底,男人像定海神針一樣穩穩立著,她則在跌宕起伏的水流中飄飄然飛雲騰霧。

當曲箏擱淺的魚兒一樣趴在岸邊的時候,不禁納悶,這一世,他到底跟誰學的,這麼多花招。

當謝衍終於大發善心,抱她回床的時候,她以為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那知還沒等她合上眼,還沒捂熱的寢袍又被仍到床下。

這一夜,曲箏累的暈陶陶,數不清在龍床和溫泉之間來回了多少趟。

而那個白發男人,似乎越到後麵越精神。

*

曲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從床上坐起來,渾身散架了似的。

昨夜荒唐的實在太厲害。

不過老實說,謝衍雖然饜足難滿,過程很累,折騰的也凶,卻一直知道怎樣讓她舒坦。

不管是事中還是事後,她都挺開心的。

“一個人躺在這裏臉紅什麼?”謝衍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轉眼就站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