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說:“這個角色漂亮,但又不能光靠臉表現,得讓觀眾了解整個人物生平時惋惜後得出這個結論。”

這就很考驗演員的功底,好的演技是能讓演員脫胎換骨的。

拍定妝照也考驗演技,不同角色的眼神表演都不同,夏知竹按照攝像師要求的站位找好地方,揣摩著角色要求。

閆導這次的電影顛覆了他以前的風格,以往的投資人都不太看好這部電影,因此投資才不好找。

這部電影是部警匪片,主角是警察,男二是反派,夏知竹演的角色正經算應該是男五,前麵還有男主和反派身邊的小弟。

但他這個角色是從小就在反派窩裏長大的,他的爸媽是露水情緣,意外生下他後,雖然沒有撒手不管,可對待他就像對待一隻小貓小狗一樣。

在大人吵架時他會躲在桌子下麵,抬頭盯著牆邊圍觀的那隻貓看,像在觀察那隻貓,又或者是羨慕它離得那麼遠又站的那麼高。

他沒有得到過任何教育,對法律也沒有一點正確認知,所以他身上有一股很純粹的氣質。

他犯法不是因為喜歡行走在違法邊緣的感覺,單純是因為不懂,電影裏還有很多表現出這一幕的劇情,比如同伴看到警車都會跑,他總是會慢一拍。

這樣一個在反派窩裏透著一點格格不入但又意外好用的人,男主飾演的臥底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他的同伴虐殺了一隻貓,他用同樣的手段殺了那個人開始。

男主將這個反派作為臥底的突破口,越接觸就越感受到他身上對道德是非、教育法律的薄弱認知,在最後男主甚至生出了將他拯救出泥濘的心思。

定妝照一共拍了兩張,第一張夏知竹整個人都灰撲撲的,唯獨眼神很亮。

第二張側臉上沾到了幾滴快要凝固的暗紅色血液,這段用光影效果藏住了他手裏握著的染血的刀,還有順著手指滴落的血液。望著鏡頭的眼神仍然純粹,純粹到讓知道真相的人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未經過教育的無知。

副導演看著攝像頭後麵對鏡頭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的影像,跟攝像師交換了一個眼神,滿意地點頭。

拍完定妝照後,夏知竹去卸妝,臉上的油彩凝固了不太好洗,搓得臉都紅了才搓掉。

卸完妝出來秦靈在跟副導演客套,見他出來才跟人打了個招呼帶他離開。

拍攝完定妝照,要等劇組官宣後才會放出來,時間也已經到下午了。

夏知竹一上車就從兜裏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消息回複。

他早上給淩望星發過去的消息在下午一點得到了回複,大概是見他沒有回過來,淩望星發了一句【在忙?】就沒有打擾了。

夏知竹一整天都有點懨懨的心情瞬間滿血複活,拿著手機啪啪打字:【剛剛去拍定妝照了,就是閆導的那部電影。】

他打字發過去,沒過兩秒視頻就來了。

夏知竹沒想到淩望星會再打視頻過來,他偏頭看了看身旁的經紀人和前排的助理保鏢,很想接淩望星的視頻,又有一點莫名的不好意思。

淩望星打視頻過來的速度那麼快,簡直像守著他的消息一樣。

他那麼忙還要給自己打視頻,不就是在經紀人麵前接視頻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夏知竹立馬cue前排的小陸:“耳機!”

小陸不知道他拿耳機幹嘛,手忙腳亂地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把耳機找出來遞給他,夏知竹給手機插上才接通視頻。

淩望星那邊看上去像在某個安靜、類似於休息室的地方,他一看到夏知竹就皺起眉:“你臉怎麼了?”

夏知竹把自己的那格鏡頭放的很小,下意識湊近去看,看到自己的側臉有點紅:“這裏嗎?大概是卸妝的時候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