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了一聲，舒服著舒服著翅膀突然冒出來了一點。剛剛……的時候都沒露出，這會竟然冒出了。
他反過手去摸了摸，謝塵注意到他的動作後，抬起上身看向他的後背，在看到洛伊的小翅膀時眼睛倏然一亮。
雖然小翅膀隻突出來一點點，跟手掌差不多大，但他能看到洛伊的翅膀是藍紫色的，越靠近根部顏色越淺，而邊緣處則顏色較深近乎黑色。
另外他的翅膀整體泛著銀閃閃的光澤，盡管臥室裏光線昏暗，那翅膀仍舊閃閃熠熠。或者說，越是在黑暗中，它越是明亮奪目。
“好看嗎？”洛伊抖了抖小翅膀，銀色的光芒波動著。
“很美。”謝塵由衷地感歎道，伸手輕輕地撫過。
“小心蹭你一手麟粉。”洛伊看著自己手上粘到的藍紫色粉末，把手伸到床外甩了甩，同時縮回了小翅膀。
謝塵的手上已經沾上了麟粉，他輕搓著指腹，細細地觀賞了一會才抖掉。
“你的翅膀是什麼顏色的呀？”洛伊好奇地眨著眼睛。
“想看嗎？”謝塵反問他。
“嗯。”洛伊點了點頭。
謝塵翻身伏在洛伊身上，同時緩緩地伸展開翅膀。於是洛伊看到，謝塵的翅膀是墨綠色的，跟他的一樣越靠近邊緣顏色越深，但是沒有銀色的光澤，是啞光的質地。
洛伊平躺著，饒有興致地那對翅膀逐漸變大。謝塵的翅膀完全展開後比洛伊的還要大些，估計有謝塵的肩寬四倍那麼大，籠罩在他們的上方像個帳篷一樣，很有安全感。
“我覺得你的翅膀在燈下會更好看。”洛伊掙紮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摁床頭的按鈕。
因為看不懂上麵的標識，他把每個都按了一遍，最後挑了主燈和地燈開著。鼓搗完後，他又回來躺好，仰頭看著上方巨大的翅膀。燈光透過翅翼照進來，隱隱約約不太明亮，一切朦朧而瑰麗，洛伊感覺就像躺在紗簾內一樣。
他滿意地笑笑，“這樣好看。”
謝塵也溫柔地笑笑，低頭吻著他的嘴唇，然後親著親著又纏到了一起。
……
第二天洛伊醒來時，渾身又累又疼。一睜開眼，他就看到窗簾外的天色陰沉沉的。
謝塵正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麵前的電腦屏幕，發現洛伊醒了之後，就過來問他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洛伊現在有些羞於見他，垂著眸子含糊地回應了幾句。謝塵摸了摸他的頭，“我給你叫點吃的。”
“好。”
因為身體虛弱，發倩期胃口也不好，洛伊吃得很少。吃飯時他問謝塵：“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去做采訪了？”
“不用了，我給你請過假了。”謝塵回道。
洛伊微訝，“用什麼理由請的？”
“流感。”謝塵不急不緩道，“最近這裏正好有一波流感爆發。”
“哦，那昨天的事有沒有人懷疑？”洛伊有點憂心地問道，他指的是昨晚劇院裏的事。
謝塵垂了垂眸，“沒有。”
飯後，洛伊躺在被窩裏看電視。其實他本來想玩手機的，但謝塵說經常看手機對眼睛不好，還給他找了個電視節目，好一番推薦。洛伊最後被他說得心動了，就乖乖放下了手機。
像是不信任他似的，謝塵還把他的手機拿遠了。洛伊有點無語。
後來謝塵收拾了下出門去做采訪，臨走前囑咐了洛伊一番，特別提醒他不要出去。
洛伊心想，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發倩，而且本來就沒有力氣動了。他有些不耐煩地把嘮嘮叨叨的謝塵趕走了。
但洛伊不知道的是，現在外麵已經是滿城風雨，關於洛伊非人類的言論鋪天蓋地地在網上傳播。甚至連節目也被迫叫停了，節目組決定挺著壓力把這期錄完，就結束這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