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刺破漿果,就會有甜甜的樹蜜流出來。
蘇蘇早已重新化成妖身,跟蓬穀和其他貓爬上樹,對著喇叭花說笑,然後用爪子刺破漿果的外皮,容祁則是拿著竹筒在下麵接樹蜜。
除了樹蜜以外,山穀深處還長著許多清甜的野果,還有清澈見底的山泉,他們玩到傍晚,都隻走了山穀的很小一部分。
容祁負責帶“戰利品”回去,有兩條魚,還有樹蜜和許多漿果。
蓬穀說道:“我們明天去東邊玩吧,那裏有很多藤蔓,我們可以蕩秋千。”
“明天去東邊,後天去西邊,好不好呀,容祁?”
迎著夕陽,容祁一手拿著蘇蘇的衣服,另一隻手提著用藤蔓綁起來的一大串東西,身後還背著裝滿漿果的背簍,笑著點頭,“好。”
於是容祁就先在貓妖族的領地住下,白天和蘇蘇到處玩,夜裏就在樹屋裏麵看星星。
下雨的時日,他會關上樹屋的屋頂,窩進小小的樹屋,抱著蘇蘇聽雨聲。
平靜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蘇蘇的父親徐修文終於從外麵回來,因為沒找到蘇蘇,眾人的神情都有些灰敗。
徐修文剛到山穀口,聽幾隻貓妖說少主早就回來,生怕是假消息,一回到山穀絲毫不敢耽擱,立馬去看蘇蘇。
蘇蘇此時正在母親這裏學簪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正好對上剛邁過門檻走進來的徐修文的視線。
看到他下頜都冒了胡茬,蘇蘇眼眶發酸,起身撲了過去,“爹爹。”
宣屏身為族長,很多時候都忙於族中事務,所以蘇蘇跟在父親身邊長大,跟徐修文的關係其實要更親密一些。
徐修文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少女,感受到她身上熟悉的氣息,半晌才不確定地喊道:“你是遊遊?”
蘇蘇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是我,我已經化形了。”
徐修文又看向宣屏,後者笑著點頭,他這才僵硬地抬手拍了拍蘇蘇的肩膀,許久後才喃喃道:“化形了。”
見他依然沒回過神,蘇蘇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眼睫還掛著晶瑩的淚花。
她拉著徐修文到宣屏身邊坐下,然後跟他講自己當初怎麼被人抓走,又是怎麼回來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徐修文感歎道。
說完,他讓人把這個消息告訴跟自己同行的其他人,此去沒有找到蘇蘇,所有人心情都不好,如今知道她沒事,大家心裏都鬆了口氣。
蘇蘇跟父母待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吃飯前,讓人叫來了容祁。
她已經把容祁當自己的家人看待,每次都會叫他過來吃飯。
徐修文用眼神問宣屏,“那個送蘇蘇回家的少年?”
宣屏點頭,用手擋在唇邊,小聲說道:“嗯,遊遊挺喜歡他的。”
徐修文坐直身體,看似漫不經心地喝茶,視線卻止不住地往院外飄。
沒等多久,就見清瘦挺拔的黑衣少年走了進來。
可容祁一進來,徐修文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
坐在他身邊的宣屏明顯察覺到不對,心下有些疑惑,卻沒有多說什麼。
蘇蘇毫無所覺,拉著容祁介紹給徐修文,又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徐修文握著竹杯的手都在發顫,從牙縫間冷硬地擠出一句“坐下吧”。
蘇蘇咬了咬下唇,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對容祁有這麼大的敵意。
她和容祁在相鄰的位置坐下,無聲地用唇形說了聲“抱歉”。
容祁輕握她的手心,以示安撫。
他感受到徐修文掃過來的淩厲視線,卻還是沒有鬆開手。
吃完這頓飯,徐修文單獨把容祁叫進屋,蘇蘇本想跟著去,被宣屏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