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見,卻覺得她渾身都有種說不上來的僵硬感,不言不語十分木訥,身邊那隻會飛的小妖也消失不見了。
不過不管怎樣,見到她安然無恙,容祁稍微放心了些。!思!兔!網!
若是朱來勇要找她的麻煩,不管她需不需要,他定不會袖手旁觀。
待長老們結束授課,容祁草草用過午膳,第一時間返回住處。
他沒用裴蘇蘇送給他的劍,而是用自己之前兌換的那柄劍,在院子裏開始練劍。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他熟悉的那道氣息並沒有出現在附近。
容祁眸中浮現出淡淡的疑惑。
轉而想到,許是她今日有事耽擱了,所以沒有及時趕來。
他收起思緒,平複心神,繼續練習。出招敏捷,身姿如龍。
天邊的日頭不斷偏移,空無一人的院子裏隻剩下風聲和劍嘯。
少年的劍氣卷起無數飛雪,影子被逐漸拉長。
從正午時分,到昏黃傍晚,橙黃晚霞掛滿天空,潔白仙鶴悠閑地在空中飛舞,那人依然沒有來。
容祁眼眸寒得深邃,周身氣息越來越陰沉冷鬱,劍招不自覺帶上了殺意,院子裏的枯枝碎了一地,紛亂地埋在雪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曾經遭遇過一場暴風雪。
直到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容祁收起劍,怔愣地看向往日裴蘇蘇習慣藏身的地方,俊顏帶了幾分茫然。
她今日怎麼沒來?
是有其他事情耽擱,還是……覺得他太過沒用,不堪幫扶,對他產生了厭倦?
若是有事耽擱,她應當會提前告知他才對,雖然她並沒有這樣的義務,但容祁覺得,她不是會不告而別的那種人。
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
她終於對他產生了厭倦,決意要放棄他。
那麼,她最後留下的那柄劍,是給他的離別贈禮嗎?
如同被當頭潑了盆冰水,滿腔熱意登時被澆滅,熄了個透。
容祁瞳孔收縮,嘴唇顫了顫,死死地攥緊手裏的劍。
原本因為期待與她見麵而加速的心跳,也漸漸慢了下來。
容祁並不怪她,他隻恨自己太過無能,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要她處處費心。
他這麼沒用,她早晚會覺得厭倦,能給他那麼多溫暖已是對他極大的恩賜,他不該奢求太多。
但凡他稍微有用一點,也不至於給她添這麼多麻煩。
可再怎麼自我安慰,心中的失落和酸澀還是揮之不去。
胸口仿佛被沉甸甸的重物壓著,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最後,容祁蹙眉,深深地看了眼光禿禿的樹枝,轉身走去柴房。
他除去衣衫,將自己泡進冷水中。
服下鍛體丹,淩遲般的劇痛刹那間便傳遍全身,偏偏還沒辦法昏過去,反倒一直被迫保持清醒,感受渾身的血肉一點點碎裂的痛苦。
容祁閉著眼睛,眉心死死皺在一起,額頭遍布冷汗。
他用盡所有意誌力強撐著,才沒有讓自己發出痛呼。
鮮血不停往外滲,很快就染紅了桶中的冰水。
半個時辰之後,他睜開眼,顫唞著手拿起藥瓶,修長指骨微微發白,眸光有些猶豫。
想到今日那人沒來,眼中快速劃過堅定的神色,又拿出一顆鍛體丹,咬牙服了下去。
這次的痛苦比之前還要強烈數倍,甚至連最穩固的識海都隨之動蕩。
月上枝頭,院子裏悄無聲息地下起了雪,柴房窗子破舊,寒風卷著碎雪從木窗縫隙吹進來,落在地麵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良久,待藥效終於過去,容祁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