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開口那名弟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我瞎說的。”
朱來勇是內門弟子,整個問仙宗幾乎無人不知他霸道蠻橫的惡名。
隻是因為他表哥是掌門首徒謝書堯,即便朱來勇做得再過分,也沒人敢管他半分。
眾人遠遠地躲在一旁,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向容祁。
“看身上穿的衣服,那人應該是外門弟子吧,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惹怒了朱師兄。”
“這下他可慘了,怕是要吃一番苦頭,說不定還會被逐出問仙宗。”-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弟子真是不知好歹,還不趕緊把所有點數交上去,跪著求朱師兄原諒。”這話說得如此卑微,在場卻沒有一個人反對。
誰讓那個弟子惹誰不好,非要去惹朱師兄呢。
其他人的議論紛紛,容祁自然聽到了,雙手攥緊,眸中帶上了幾分凝重。
他沒想到自己找上的人,居然就是那個惡名遠揚的朱來勇,同時也是吳紀寶的同鄉。
到底是冤家路窄,還是朱來勇早有預謀?
“朱師兄,這小子不識好人心,還不尊重師兄您,可得給他點顏色瞧瞧。”有人眼巴巴地湊到朱來勇身邊巴結道。
容祁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經快到他平時練劍的時間,不知道那人是否正在等他。
若是她在等他……想到這個可能,容祁心中某處驀地一軟,像是整個人泡在暖泉裏。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等待的感覺。
好似孤身一人如浮萍一般在塵世間飄蕩多年,終於有了歸處。
於是為了節省時間,容祁主動做出讓步,眉目沉冷道:“我給你點數。”
“嗬,現在想求饒?晚了。”朱來勇嗤笑一聲。
貢獻點數他才不稀罕,借機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替吳紀寶報仇,才是朱來勇真實的目的。
在容祁寒冽的視線中,朱來勇對身邊的小弟擺了擺手,頤指氣使,“去,把那個病秧子給我踹進湖裏,讓他的腦子好好清醒清醒。”
如今正是隆冬時節,湖麵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要是真在冰冷刺骨的湖裏泡上一會兒,生病染風寒都是輕的,說不定還會動搖修士根基。
有修為的人都承受不住,更別說毫無修為的容祁了。
稍有不慎,甚至會讓他命喪當場。
可在場的弟子們都默不作聲,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幫他說話。
“是,我們這就去鑿開冰麵。”朱來勇身邊的幾個人充滿惡意地看了容祁一眼。
分出幾人去捉他,其他人則去用法力鑿冰。
在他們眼裏,容祁根本不是他們的同門,隻是他們巴結朱來勇的工具而已。
*
裴蘇蘇做完今日的事情,跟往常一樣,來到容祁的院子,打算指點他劍招。
可等了半刻鍾,都沒等到容祁出來。
他今日怎麼沒來練劍?是有事耽擱了,還是……
裴蘇蘇忽然發覺,識海中那本書的內容似乎發生了變化。
她閉上眼,神識潛入識海。
弟子大比之前多出了一段,上麵寫著容祁為了避免自己感染風寒,想托人幫忙買一床被子,結果卻不小心找到了吳紀寶的同鄉好友頭上。
那人趁機發難,命人將容祁丟進冰冷的湖水裏,來來回回折磨不說,差點讓他喪命。
裴蘇蘇剛看完書,眸中怔然,還沒從內容中緩過神。
一隻小狐妖跑過來,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