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等蘇末送走巫姥姥和寧南柒,顧杏年已經哭累了,睡了過去。

蘇末讓人給送回屋,讓小姑娘好好睡一覺。

顧杏年明年開春要離開的消息,蘇末也沒有瞞著,主要是也沒有必要去瞞著。

一時間,顧府內的人都變了。

顧平安習武越發的用功。

顧錦年和陳卿舟也越發的刻苦學習。

唯獨蘇末,左右農司局也沒什麼大事,跟景雍帝遞交了折子。

景雍帝本就心有愧疚,見了折子內容,當即就允了。

至此蘇末沒在去上值,每日都帶著顧杏年在顧管事的陪同下,出門遊玩,一副要在有限的時間內,把往後幾年的陪伴給預支了去的樣子。

顧管事托黑甲衛給顧欽寒送了信,告訴了這件事,但邊疆戰起,這封家書都被戰事的信件給壓了下去。

木四低著頭,跟在後麵,聽到這,他竟是有些難以啟齒。

木四被盯著有些心虛,他深呼吸,一咬牙,把信拿出來,雙手遞了過去。

木四又一口把茶喝掉,擺擺手,不以為然,“沒事,我本來也不打算娶媳婦。”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愣是趕在大年三十那天夜裏,抵達了京城。

顧管事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眉頭緊皺。

他已經提前跟蘇進璠打過招呼,這會直奔關遠城,跟蘇家的商隊彙合後,一並趕往京城。

蘇進璠的院子跟鎮南王府那可離得遠了,木四進了京城,便同他們分道揚鑣,直奔鎮南王府。

顧管事一直在府門口等著顧欽寒回來團圓,這瞧見木四,連忙就走了過去,並讓人趕緊去把一直備著的熱茶給提來。

“呸呸呸,這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這男人,哪有不成家的?”

大雍的將士們總算能鬆口氣,這不趁著過小年,特地提前去采買了不少肉食酒水,破例歡快一回。

以前是為了尋親,如今尋到親了,身上的擔子總算沒了,還遇到了喜歡的姑娘,可偏偏…

信的內容不多,大抵分為三段。

下首處的木四將他眼底的孤寂都看在眼中,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木四總不能說,自家老大覬覦長嫂,回來也是徒增傷悲,相見還不如不見吧?

先整頓一番,好生休息一宿,明個再把他們帶來的年禮給送到鎮南王府去。

這信還不如沒有。

顧欽寒麵色不改,“你若沒有其他的事便退下,我還有軍務需要處理。”

“你這臉咋回事,這麼長的疤,以後可咋娶媳婦呦!”

這不如今來京城,蘇進璠直接帶著商隊就去了上回置辦的院子住。

木四翻身下馬,接過杯子就一口飲盡,熱流從喉嚨傳入肺腑,隻感覺身上的寒氣都散了不少。

顧欽寒握著信,良久,才提筆寫下一封回信,他把信紙收進信封中,喊道:“木四。”

“統領他留守在軍中了,沒有回來。”

“哎呦,舒坦!”

果然啊,那狗屁不通的世俗就如無形的牢籠,心是自由,無所畏懼,可若心有牽掛,再強大,也難逃其中。

“明日你回京,把這封信帶上,給顧叔,今年過年…我已向陛下請旨,留守軍中。”

顧管事聽罷,接過信,借助著遊廊上的燈籠,撕開信封,打開信紙便看了起來。

顧管事頓時急了,這好不容易全家團聚,怎麼還就留守邊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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