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有心算無心,曲明峰長老沒想到,會遭遇凶殘的近身戰法,也高估了自身的氣意,經曆了小塔阻礙後,不在巔峰了。
總之,他手上劍器,還來不及揮動,便遭遇了恐怖的攻伐。
生死之間,隻能鼓蕩起一圈法力,護住周身,撐過這一輪攻擊再說了。
“呼”
陳生一氣,將金剛無相法的威勢,盡數顯露出來,等到身體扛不住了,才停歇下去。
“好恐怖的近身戰法。”
曲明峰長老身上的單薄防禦,撐了三兩下,便被破了。
隨即,金剛無相法將他的身體徹底摧殘。
他抬起頭來,麵色已是慘白如紙,口中微動,說完便倒了下去,氣息斷絕。
“他,將仙宗長老給鎮殺了。”
九華門的修士,有些大著膽子,想看陳生隕落的,畢竟是一位仙宗長老出手,以他們的見識,是沒想到會生出意外的。
當見到這一幕時,心髒都快嚇得停下來了,這樣強悍的人物,他們九華門再經營個五百年,也無法對付,還是早些熄了複仇的心思吧。
“噗……”
鎮守蕭簡秘藏門戶的金素環,聽到曹若生隕落後,急火攻心,一口血噴出,再聽到敵手凶悍戰績時,又噴了口血。
他撐著病體,收攏九華門殘存的勢力,回歸山門,低調蟄伏,像是那大雪之下的草根般,希冀著躲過寒冷,迎來春天。
……
黑淵大獄。
甲十一區中,氣圍有些的沉悶,眾人看向窗戶下的太師椅,空蕩蕩的,盡管白野草和生陽草長得燦爛,但依舊難以讓得人心開懷起來。
“我家陳叔呢。”
七歲的陳蓮站在蔡榮的麵前,神色幽怨,她才一個轉眼的功夫,自家的陳叔便不見了蹤影。
這種分別,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了,心中怪怪的,就是不舒服。
“他要走,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大福微微歎氣,自研習靈草之道後,他整天開開心心的,如此情緒低落,還是數十年來頭一遭。
“牢頭不在,整個黑淵大獄的氣息,都變得不對了。”
望閑感觸很深,陳生在時,哪怕不動,靜靜的躺在窗下的太師椅上,甲十一區中,自然生出一種鎮定氣息,似如天王坐鎮,群魔沉寂。
陳生一去,那種恐怖幽深的氣息,又重新出現了,囚徒們的眸光,又變得肆意而危險,像是準備吃人的野獸。
“我……,他要走,我攔得住嘛。”
蔡榮僵硬古板的臉上,繃不住了,有些委屈,道:“左右是離開一段時間,總會回來的,現在才三四天,你們也太急了吧。”
他是想不到,陳生才離開幾日,甲十一區的人,就變得這麼的焦躁,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日日叨念。
這日子,真難過啊。
“急急急。”
陳蓮知道此事不怪蔡榮,陳生要走,是個人的抉擇,沒人能攔,但遲遲見不到陳生,心中總是覺得缺了一點什麼。
這種感覺,大福等人也有,有些想念,更多的是主心骨喪失後的心神不寧。
“噠”
輕快的腳步聲響起。
長長廊道上,一個個的牢房中,睜著一雙雙野獸狩獵般的眸光,但到了甲十一區時,那種眸光一下消散了。
“陳叔……”
陳蓮眼睛一亮,在她的前方,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盡管穿著獄卒的衣服,但難掩那種灑脫和淡然
她驚叫一聲,小跑著過去,雙臂張開,滿臉帶笑,似一陣春風般。
“小蓮啊,這幾日我不在,還乖不乖啊。”
陳生輕輕的,將小姑娘抱起,從對方的身上,沒有感受到黑淵大獄的黑暗和陰鬱,是他略感自豪的事情。
“乖呢。”
陳蓮眼睛微微眯起,像月牙兒似的,點了點頭,聲音軟糯,很是乖巧。
“嗬。”
蔡榮瞥過頭去,陳蓮現在的乖巧,根本沒法和剛才的幽怨重疊,隻能說是判若兩人。
“回來了就好。”
大福臉上,同樣浮現出笑意,胖胖的臉,皺成了一團花,看著開得燦爛的白野草,有了之前不曾有過的生機。
“氣氛,又變了。”
望閑環顧黑淵大獄,那種縈繞不散的窺視感,已經消失了,像是鎮山虎王回來了,眾多凶獸都蟄伏了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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