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張遼(3 / 3)

  其中去的最多的方向就是西北麵,那是六郡的方向。那是涼州的天水、隴西,安定三郡,以及朔方的北地、上郡、西河三郡。

  劉宏要征召六郡子弟來長安,拱衛漢室。

  漢帝點兵,六郡自然有召必至。他們不認什麼關東的新朝庭,對這些人來說,後者說破大天來都是叛逆。

  就這樣,數千來自六郡的豪傑皆奉召,自帶糧秣戈矛,甲胄戰馬,順著馳道漫卷入長安。

  在這數千的六郡豪傑中,有一人叫張遼,他雖然是雁門人,但也帶著家鄉子弟一並加入了征召中。他就是馬邑張遼。

  和無數六郡良家子一樣,馬邑豪強子弟出身的張遼也自小就受到了嚴厲的訓練。

  除了自小就要學習雅言之外,還要學習鮮卑話、匈奴話。雅言是為了方便日後到京師闖蕩,鮮卑話和匈奴話則是讓張遼能處理本地關係。

  雁門作為對抗鮮卑的前線,少不得需要這類語言,而雁門境內又多匈奴人,本地的張氏無論是經商還是吸納匈奴武士都少不得與這些人打交道。

  除了這些語言學習,張遼還要學習一點經書,雖然不多,但一定要能會讀寫,因為這是六郡良家子的必修。

  但這些文藝不過是張遼十餘年生活中的點綴,所有六郡良家子在成長的道路上隻有三樣東西,那就是刀、弓、馬。

  張遼十歲的時候就從父親那裏得到了第一把真刀,在此之前,他已經用了數年的木刀訓練著基礎的鬥技,張遼的童年就是與刀一起玩耍。

  在其稍長之後,張遼就要隨雁門的豪族子弟們一起參與狩獵。

  隻有在狩獵中,這些邊地武士才能掌握弓馬戰技和騎戰戰術。因為打獵是最接近戰爭的活動,這從鮮卑人那裏就可見一斑。

  鮮卑人之所以是天生的騎兵就是因為他們有大量的狩獵活動,磨煉了戰技和配合。

  但鮮卑人那種磨煉,充其量也就是個騎卒,它和六郡良家子這種培養出騎士武士的方式截然不同。

  漢家騎士的打獵幾乎就是一場小型的戰爭。

  每個豪族子弟都要自備糧秣、隨騎、戰馬、武備。然後一旦狩獵,就無論寒暑、無論睡眠是否充足,都要忍受痛苦,服從軍法。

  在狩獵中,一個合格的六郡騎士,要了解獵物的習性,學會觀察獵場,能應對坐騎的各種突發狀況,最重要的是用手中的刀劍弓進行殺戮。

  如此,每年張遼都會與雁門的夥伴們參與狩獵,其忍耐、勇氣、戰技就是從這個過程中成長起來的。

  張遼雖然年少,但非常勇猛。

  他在同齡人中最為稱道的就是一手弓術,可以連續在狩獵中不間斷發矢數百次,還能射中天上的雕,已經有了草原射雕士的水準。

  但狩獵隻能磨煉六郡子弟們的騎射和配合,他不能磨煉騎戰衝擊。

  對於漢家騎士來說,他們傲視天下的能力就是一手馬矟衝擊,幾個漢家突騎以戰陣配合,能一漢當五胡。

  所以為了練習突騎戰術,張遼還要參加雁門本地的突騎比鬥。這是一種挾無頭馬矟彼此突擊的比鬥。

  因為危險,能參與的人數就少,所以為了磨煉戰技,像張遼這樣的豪傑就需要在雁門、北地、上郡、安定幾個地方跑,也是靠著這類比鬥,六郡子弟們有了各自的人際圈。

  而這一次張遼參與漢帝劉宏的征召,就是受了一友人相邀。

  這人就是北地豪族傅巽,他家是傅介子之後,他的族叔就是傅燮。傅燮之前被張溫留下鎮守滎陽,但後來他在河南士叛亂中,果斷棄軍而走。

  本是直接回京都的,但走到路上才知道國家西巡,於是馬不停蹄就趕到長安,站在了劉宏這一邊。

  這次對抗關東軍的西征,關西諸多將門皆站在了劉宏這邊,隻北地一郡來說,他們傅氏、梁氏、謝氏都將族內的優秀子弟獻出,誓要打贏這一仗。

  為了日後關西將門的百年氣運,這一次,他們眾誌成城。

   上一章關於合作社的討論實際上我已經預料到了。很多人覺得這樣的形式是非常現代化的產物,但實際上卻不。相反,當年我們在實行這個的時候,反而被認為是一種複古,是一種對於生產力不足的補充。我在上一章寫的時候,已經梳理了土地政策的演化,實際上公社製度反而是更長久的曆史,私有製卻是一種所謂的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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