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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陽城中。
正值下午時分,一片熱鬧。
街道兩側到處都是人群,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向著遠處的主幹道看去。
“這楊鴻天楊總兵,一路走來,真是平步青雲啊,記得大半年前,他還隻是在荒州擔任總兵,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朝廷提拔,調任到了平州之地,這平州可比荒州繁華富庶的多了,更關鍵的是平州之地沒有戰亂,也沒有難民,在這裏擔任總兵,不知道有多瀟灑。”
人群之中的【鎖喉手】趙厚才,連連咋舌,不無羨慕的向著主幹道的一群官兵看去。
隻見寬大的主幹道上,大批的赤焰軍行走於此,還有一個個衙門的官兵、六扇門的捕頭,專門負責維持秩序。
最中間的區域,一個身軀高大,青袍青甲的中年男子,跨坐在駿馬之上,麵色平淡,在左右一眾將領的擁簇之下,向著前方行走。
在他身邊,則是宣陽城城主、平州太尉等人,一臉諂笑的跟隨在後,進行附和著。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六扇門的高手,也都是滿臉笑容,一臉討好之色。
“爹,傳說之中,楊總兵是擊潰了紅巾軍趙天龍,才升任的平州總兵,是真是假?”
在其身邊,生的俏麗水靈的趙飛燕,眨著大眼睛,向著楊鴻天看去。
“多半是真的,楊鴻天此人,我曾經見識過,手段非常,確實不是常人所能比擬。”
趙厚才開口。
“難怪人家能混的這麼好。”
趙飛燕連連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爹,道:“爹,你看看伱,一路從荒州跑到了平州,真是越混越差!”
“孽畜,還不都是因為你!”
趙厚才勃然大怒。
“師妹,你就少說兩句吧。”
上官雲露出苦笑。
這位師妹嘴碎的毛病,怎麼還不知道改變。
“爹,他們要幹什麼去?”
趙飛燕吐了吐舌頭,再次看向街道,疑惑詢問。
“那誰知道。”
趙厚才輕輕搖頭。
“這都不知道?楊總兵剛剛調任此地,宣陽城城主及平州太尉,準備在醉仙樓為楊總兵接風洗塵,不僅是他們,城內有名有姓的豪門望族都被邀請了,連一些聲名赫赫的江湖人士也得到了邀請貼,真是令人羨慕!”
旁邊一個大漢忽然開口回應。
“哦?這麼多人都被邀請了?”
趙厚才露出驚奇。
“你們就不要想了,能被邀請過去的江湖人士,最低都是入勁第十關,你們有嗎?”
那大漢看了一眼趙厚才。
趙厚才輕輕咳嗽了幾聲,不再說話。
他還真是入勁第十關!
不過,這種熱鬧,他還是不要參加了為好。
萬一被這楊鴻天拉去軍營當了壯丁,那可就麻煩了。
在荒州之時,他對著楊鴻天的名聲可是太了解了,荒州之地能亂到那種程度,與楊鴻天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走吧,不要再看了。”
趙厚才開口,招呼起徒弟和女兒,便轉身離去。
“咦,前方可是鎖喉手趙前輩?”
剛剛經過一處路口時,忽然一道欣喜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趙厚才先是臉色一怔,露出狐疑,忽然心頭一震,嚇得差點跳起來。
這聲音怎麼聽的這般耳熟?
他連忙迅速回身觀望,連身邊的徒弟和女兒也回頭看去。
一看之下,趙厚才瞪大眼睛,嚇得直打冷顫,差點忍不住轉身就跑。
江石!
怎麼又遇到了這個殺星!
趙厚才心中哀嚎起來。
他已經從荒州逃到了平州,怎麼還是遇到了這個怪物?
連身邊的徒弟和女兒,也全都嚇住了,目瞪口呆。
隻見江石一臉欣喜之色,騎跨在巨大的妖馬上,在接近而來。
“趙前輩,你我還真是有緣,這麼快又相逢了,我還以為上次在黑雲寨,你也被幹掉了。”
江石笑道。
這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真是奇哉妙也!
“是啊,好巧,真是好巧啊。”
趙厚才冷汗滾滾,不斷擦著額頭汗珠,勉強笑道:“江少俠,我忽然想到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不改天我再請你吃飯?”
“不用,我此來正是有事要問一下趙前輩。”
江石輕輕搖頭,笑道:“換個地方說話如何?”
“這···好吧。”
趙厚才苦澀回應。
麵對江石的邀請,他還真不敢拒絕。
十幾分鍾後。
一處路邊酒館中。
江石先是為自己的妖馬要了三十斤牛肉和一壇子烈酒,隨後又點了幾碗茶,邀請趙厚才三人坐下。
“趙前輩,你們來到平州也有一些時日了吧?我想問一下,這個人你們見過沒有?”
江石隨手將一張畫卷,遞給了趙厚才。
趙厚才露出狐疑,輕輕展開觀看,頓時臉色微動。
“【金眼】獨孤彪!這是不久前六扇門新任的一位銀章神捕,出身神秘,實力高深,據說修為已經臻至武聖境界,坐鎮在宣陽城,從上任到現在抓了不知道多少江洋大盜,在整個平州之地都有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