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鍾然:“……龍鳳胎?萬一我是那個鳳呢。”
聞言,蕭鍾浩撞了下對方肩頭,道:“我就知道四弟你表麵上是個悶性子,指不定心底琢磨著壞呢。你也想當個女孩,與祖母一個屋兒吧?”
“睡覺。”蕭鍾然躺下,蓋過被子道。
蕭鍾浩嘿嘿一聲,道:“祖母對家裏女輩最寬容,玲姐兒、小姑姑想抱祖母,祖母就讓抱了。唯獨我們哥倆……哎,睡吧睡吧,我們就是地裏那黃花菜,涼了都沒人收拾。”
“……”
回應他的,是滿室的寂靜。
白茵茵在蕭家住了三日,待那個假爹爹走後,才帶著餘下糧食回到白家。
她娘滿臉桃紅,一看就是滿意假爹爹的,她一時憋屈,連娘都不想麵對,噔噔噔地跑了。
白娘子緩過神來,隻注意到自家閨女一個背影。
接下來閨女刻意疏離自己,白娘子不是不知曉,但一想到未來依仗,她隻能先放任為之。待閨女不再難受了,再諄諄教誨,不圖閨女能接受這個男人,至少不要像現在這般排斥才好。
白茵茵也沒跑去哪兒,而是去後山找相識的夥伴兒。今日玲姐兒沒出門,因昨夜一番抖機靈的話,這會兒被罰,在蕭家背書呢。
因為知曉玲姐兒不出門,來後山玩兒的孩子減了大半,都被家中長輩拘在家中幫忙幹活。
她看到鐵花家花兩堂姐妹湊一起撿柴火,默默地跟了上去。下意識地跟著撿了兩隻,才發現自己也沒背簍子。柴火不知道哪裏放,隻得抱在懷中發愣。
還是鐵花率先發現了她,熱情地跟她打招呼,“茵茵,你發什麼呆呢?”
白茵茵擠出笑來,視線落在家花身上,“今天沒背你家妹妹出來?”
家花搖了搖頭,“娘顧著呢。”
見白茵茵又發起呆來,鐵花湊上來道:“茵茵,你是不是不喜歡你爹啊?”
白茵茵瞳孔一縮,像被踩到尾巴的貓,道:“沒有,你別亂說!”
“你爹回來幾日,你就在玲姐兒家借宿幾日。”鐵花一副小樣兒你還瞞我?又拍了拍她肩頭,大大咧咧道:“我知道,你是怕被親爹揍,才不敢承認的。你放心,我都懂。”
這一拍,差點沒把白茵茵內傷給拍出來。
但她沒解釋。
反正也解釋不清,倒不如沉默是金。
鐵花湊到她耳畔,擠眉弄眼,“其實我也討厭我爹呢,他不洗腳,夜裏還愛磨牙說夢話,就我娘肯稀罕他。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生得這般醜……”
家花偷笑不止。
這個堂姐就是被養野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茵茵也一言難盡,“那可是你親爹……”
“這有啥!”鐵花拍了拍自己胸脯,跟白茵茵掏心窩子:“就是當著我親爹的麵兒,我也說過這般嫌棄他的話!”
家花在後麵補充:“當天就被二伯打得下不了炕。”
鐵花忙去撓對方癢癢,“好你個家花花!居然揭我短!看我不撓死你!”
“鐵花姐姐,我不敢了,哈哈哈,我再也不敢了……”家花被撓得淚水都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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