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疼愛她多年的爹爹。

  來不及報恩了。

  還有好多遺憾。

  娘知道她死了,不會哭吧?

  她不希望娘哭,她希望娘每天開開心心的。

  也不知道多久。

  “蘭丫頭!蘭丫頭!”

  她應當是下地獄了,聽到老夫人的聲音,還看到老夫人焦急的臉。

  蕭景歡一陣懊惱後,道:“娘,趕緊將人抬回屋吧。”

  “等等。”唐臧月借著袖口打掩護,從空間取出銀針,紮入幾道穴位,直至止血後,才去看柳姨娘二人那邊。

  走之前,她道:“你去翻幾床厚棉絮和布,鋪在正房地上,讓錢阿牛抱著人過去。”

  蕭景歡沒遲疑,按照唐臧月的要求去做。

  柳姨娘和梅花傷勢沒那麼嚴重,但都被捅到要害,要問什麼,還得人清醒了再說。

  唐臧月想了下,又對蕭景歡道:“這件事先瞞著,不用通知地裏的陸哥兒離哥兒。”

  楚國一日不倒,朝廷律令就在,她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出這麼大事,得瞞著來,找到凶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解決掉。不然,再向上次一樣大費周章,鬧大了,縣令也不會主持公道,說不定反而還是她挨板子。

  唐臧月這會兒氣得額角青筋凸起,麵露沉色,但還要保持冷靜的思維,分析局勢,以及後續處理方法。

  蕭景歡在正房鋪好棉絮,看到錢阿牛麵色傻傻的抱著奄奄一息的元蘭兒進屋,又想起娘剛才冷靜的命令和深如潭的眸子,沉默了下來。

  當人都轉移進來,蕭景歡想幫忙,唐臧月卻道:“去外麵等著。”

  蕭景歡垂眸,又沉默地出了正房,與錢阿牛在屋外等著。

  唐臧月之所以叫二人出去,是需要用到空間早預備好的東西,三人陷入昏迷,她不用擔心這三會發現。如果蕭景歡在,她不能憑空變出東西,若讓其去準備,隻會耽擱治療時間。

  三人情況很嚴重,尤其是元蘭兒,遲一秒,她們都會陷入危險。

  時間不等人,唐臧月掃了眼她們身上的銀針,又取出一顆自製的參丹,吊住她們一口氣,便開始施展起醫術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鍾陸是率先回來的。

  他準備去廚房灌口水,見蕭景歡麵容嚴峻,守在緊閉的正房門口,不由地道:“四叔?你這個時候不是該在後院嗎?”

  蕭景歡皺眉道:“陸哥兒,家裏出事了。”

  蕭景歡簡單將發生的事闡述了遍,蕭鍾陸張了張嘴,最終化作:“我去把二弟叫回來。”

  蕭景歡趕緊製止:“娘不讓我支會你們,大約是怕村裏人發現倪端。娘有自己的章程,他們到點回來,一樣會知道的。”

  蕭鍾陸沉吟片刻,道:“行,那我把周圍痕跡弄幹淨了,不讓蕭家外其他人看出倪端。”

  蕭景歡取出襻膊,固住寬大的袖口,道:“我幫你。”

  “好。”

  長工跟著蕭鍾離將農具還回來,見蕭鍾陸蕭景歡兩人麵容嚴峻,不敢多問,東西擺放好便匆匆離開。

  之後蕭家人陸陸續續回來了。

  媚娘和張夏氏想幫著捯飭廚房,被蕭鍾離製止:“嬸嬸們回去吧,今日家中有事。”頓了下,蕭鍾離自作主張:“明日食肆歇息一日,嬸嬸們月錢不會扣,權當福利,各位好好在家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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