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柳姨娘,也笑著道:“當時玲姐兒還鬧著去郡地瞧瞧熱鬧。不過,聽說那出戲剛唱完,下次唱還要等上半個多月,所以也隻詢問了下客棧店小二完整故事便回來了。”
唐臧月:“那些情情愛愛的確不適合玲姐兒這般的孩子看。”
她想著,時機成熟了,將後世東、西方童話故事擺上台麵。這些適合小孩子觀看。
柳姨娘附和地點頭,“我當時也這般想的。”
歡歡樂樂地鬧完,唐臧月視線才落在蕭鍾離身上。
“怎麼?你有事?”
待人都走後,蕭鍾離才道:“在縣上遇到村長家的張婆婆。”
“張大姐?”
蕭鍾離點頭,“她當時在安慰一對母女,撞上我,還請求我別告訴您。”可他以祖母為先,為什麼要聽從別人的請求?
自然,蕭鍾離當場應下。回到家,還是全盤托出。
“母女……應該是她那出嫁的小姑子母女了。”
上次聽說,這對母女去其他地方問藥,這是……不盡人意地回來了?
唐臧月:“不用管她們,我會讓一線天查查怎麼回事。若隻是家醜不可外揚還好,可如若因危及我們蕭家,看你年歲不大,想賣慘讓你守口如瓶,道德綁架……就被怪我不客氣了。”會這麼惡意揣測,是知曉元玉郎與白東家牽扯越來越深的緣故。
蕭鍾離現在長得的確人畜無害。
也不知怎麼生的,蕭鍾陸因風吹日曬,一張臉又黑又糙,偏偏蕭鍾離雖個子高,但膚色白皙,跟後世奶油小生似的。加之話不多,給人一種好誆騙的模樣。
誰曾想這是一隻白湯圓,黑芝麻餡兒的呢?
都不用一線天正兒八經地查,張小妹和其女元蘭兒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最後被掃地出門。
張大姐之所以求蕭鍾離守口如瓶,是不想出嫁後小姑子母女的名聲影響到她們。
事情還得從張小妹母女回到鎮上說起。
元蘭兒的身子問了許多郎中、大夫,都說調養不過來,但張小妹經過一路奔波,總算有所獲。可一回到家中,便被那得寵的妾室氣得,鬧得家宅不寧。
麵對人老珠黃的張小妹,元玉郎自是偏向妾室的,讓正房母女在家中寸步難行。
那小妾也是個精的,察覺出家中氣氛不對勁,哪有正頭娘子對妾室一再忍讓的?元玉郎不是個糊塗的,還偏向她這個小妾?
一次榻上用了些縮宮手段,讓元玉郎欲仙欲死,說出了真相。
這不就逮住了把柄嗎?
若自己肚裏爬出個孩子,那還有張小妹什麼事兒?於是私下威脅,攤牌,讓張小妹母女更忌憚起來。
直至小妾懷上,時機成熟。
那惡毒的小妾看上正頭娘子的位置,將元蘭兒的事鬧得人盡皆知。
元玉郎之所以維持夫妻那點體麵,是元蘭兒即便不自愛那也是自家姑娘,張小妹又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他念及那點情分。
事情一暴露,他臉麵哪兒擱?
那點情分不如臉麵重要。
更別提妾室懷上自己的骨肉。
比起壞了名聲的閨女,自是妾室如今肚皮裏的骨肉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