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楚掌櫃你的。”
“找我?您是?”
唐臧月:“我是陸哥兒離哥兒的祖母。”
“哦哦哦,原來是您啊。不知道您來是……”
唐臧月:“你詢問我家哥兒,頸枕是否可以廣泛流傳?楚掌櫃是有說法?”
楚掌櫃沉吟了下,道:“不瞞老夫人,我家中糧鋪的生意不止在這邊關小鎮做,還會運輸到其他郡地,幾日周遭勞頓,的確對頸椎有偌大影響。現在雖說不用我親自去其他郡地了,還有底下兒子和奴仆,但總歸不想他們同我一樣,老了落下這難受的毛病。”
唐臧月:“頸椎病?可是時常感覺暈眩?事物晃動?”
“對對對,是這個病。鎮上薛大夫為我看過,去其他郡地,我也找過大夫,就是京城禦醫的徒弟我也求過,是難治……”
“我來幫你看看?”
楚掌櫃怔楞了半天,沒從對方口中頸枕的事過度到看診上來。
好會兒,楚掌櫃才拍了下自個兒腦門,道:“瞧我這記性,聽說您還會醫術?腦子沒轉過彎,沒轉過彎,您隨意,您隨意。”
人家也沒說給錢,況且真讓他頸椎嚴重了,不是自砸招牌嗎?
所以楚掌櫃才讓唐臧月隨意,心放得寬得很。
唐臧月微微頷首:“還請楚掌櫃坐著,我好幫楚掌櫃瞅瞅後頸的情況。”
秋收過後,街上來往百姓比平日多了些,有些人圍在糧鋪門口,觀起這奇怪的一幕。
人,還越來越多。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這不是糧鋪楚掌櫃嗎?出啥事了?”
“他身後的是誰?”
“好像是九裏村的唐大夫。”
“你認識?”
“自然。前幾日扭傷,恰好家中藥酒沒了。去鎮上找薛大夫要費些時日,就找唐大夫討點,誰知人直接上手,將扭傷的腳給我扳正了!當即就不疼了!你們說神不神奇?事後我還想下地幹活來著,唐大夫叮囑我近幾日不得做重活兒,扭傷隻是表麵看上去好了,筋骨還需養養。
今日我來鎮上薛大夫處買藥酒,薛大夫也是這般說的。薛大夫還過問我誰給正的骨?沒個幾十年經驗,怕是不得行哦,就連薛大夫也自認沒這能力!”
“這麼厲害?”
“我還能誆你不成?”
“你們快看,唐大夫好像在……給楚掌櫃按後頸?”
“我是有聽說過楚掌櫃經常看東西晃晃悠悠的,有時還站不穩,去看薛大夫說是頸椎有問題?不能保證治好,隻能緩緩?”
“難不成這位唐大夫有法子?”
“?還要紮針?紮脖子後麵?”
頓時,有人背脊發涼。
不過糧鋪楚楚掌櫃卻很享受。
單說這按摩手法,恰當好處,減緩了沉重的疼痛不說,一針紮下來,楚楚掌櫃狠狠吐了一口濁氣。
須臾。
唐臧月才收了針包,道:“好了楚掌櫃,你活動活動。”
活動?怎麼活動?
他脖子有許久沒自由活動過了,隻要弧度過大,或用力過猛,都轉不回來,得去薛大夫那邊求求人。
說實話,他現在即便感官上很好,但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