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姐立馬喜出望外,“行嘞!就等唐大妹子你這句話哩!”
將東西弄回來,蕭鍾陸還不知道怎麼著手,蕭鍾離已經哐哐鑿起大牆。
蕭鍾陸趕緊製止,“你知道怎麼弄嗎?要不先問問祖母?”
蕭鍾離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製止聲,閃了腰。
蕭鍾離幽幽地看向這個傻大哥,還未開口,蕭月春便一口白牙道:“大哥,離哥和我在錢家的時候,不說養雞鴨喂豬了,修補牆瓦也是經常的事,大點的活兒,比如錢家擴建院子,也是我與離哥忙前忙後的。”
蕭鍾陸一噎,神色難耐地看了蕭鍾離許久,才憋出幾個字來,“辛苦了。”
蕭鍾離沒回話。
隻要沒人說他是瘟神就好。
當初初來蕭家,他怕蕭家掌家人也是個糊塗蛋。
他在錢家吃過苦,離開錢家來到蕭家沒幾年,蕭家便被抄家流放……
若是尋常人,隻怕會說他是瘟神,是蕭家的克星,走哪兒克哪兒。
可蕭家掌權人一直將他帶膝下,還讓他見識到一線天的存在,蕭家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些。這份獨特的殊榮和待遇,隻有他知道,也深深溫暖了他。
今日,蕭鍾陸知道他的過去,也是憐惜……
雖然有些尷尬和無從應對,但他心中仍是一暖,手中更賣力了。
全家總動員,一起填平茅房,擴建院子,改造臥房,新建茅房。
主要勞動力在蕭鍾陸蕭鍾離和蕭月春身上。
就是那混賬東西,也跟在三人後麵搭把手。
小孩子也沒個空閑玩樂。
雙胞胎是孩子中最大的,領著玲姐兒和小姑姑蕭月濃去山腳采摘野菜野果。
八月份的野菜便是那馬齒莧,四個孩子采摘這些居多。
柳姨娘負責收拾前院的東西,以及善後問題,還有燒水做飯什麼的。
前院的廢物,木質的都劈了做柴火燒,鐵質生鏽的,打算湊一湊,拿鎮上去換些新的農用用具。
別看這些簡單,大鍋菜顛勺也需一定臂力。
之前柳姨娘做的皆是野菜粥,野菜切好往鍋裏一扔便可。但炒菜燒菜可不同,後期適應了才能逐漸上手。
唐臧月則是采摘一些藥草,與四個孩子不同路,她想往深山裏去,卻被村民製止了。
“你是新來的唐大妹子吧?這深山裏危險,沒點本事進去,恐怕得丟命。”
唐臧月想了下,道:“多謝大姐提醒。”
那人打量了下唐臧月,又道:“我聽張大姐說,你會醫術?”
“會一點,大家頭疼腦熱的,可以找我看看。收費的問題,想必張大姐已經告訴大家了。”
“哎喲喲,大妹子就是會說話。剛好我這裏摘了點野菜,你拿回去嚐嚐,保管新鮮!”
“我這裏也有,大妹子你拿回去嚐嚐。”
“大妹子剛來,還沒定下吧?家裏要是有個衣裳要縫縫補補的,我們家針線多,大妹子盡管拿去用!”
唐臧月卻之不恭,“那我就不客氣了,也多謝鄉親們這麼熱情啊。不過,隻這一次,下次不興這樣啊,拿了大家這些,我也受之有愧,畢竟還未做事便拿了好處,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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