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房吧。”
村長領著這群人去了村尾。
一間房在半山腰處,村長解釋:“這戶人家是獵戶,獨來獨往,靠打獵為生,鮮少和村裏接觸,所以建造在山腰。”
一眼望去,九裏村全是平地,也就這座山凸起,但山上光禿禿的,也不知哪裏來的野味?想必那獵戶也是迫於生計餓死的。
唐臧月猜想。
一間房也是遠離了村子,但在羊腸小道邊上。
村長:“這戶人家是個女寡婦……”
沒多說,唐臧月大約猜到什麼,也沒多問。
最後一座是占地麵積挺大的院子,前院是雜草。正中央是偌大的正房,被茅房和廚房隔開。
正房裏麵又分吃飯的庭室以及臥房。吃放的庭室與廚房一牆之隔,臥房則挨著茅房。
這設計……
優點是占地麵積比前兩處大,以及仍遠離村子。不過若要擴建,後院需得打了外牆進行。
唐臧月:“這房子也和之前看的兩套,一樣的租金?”
村長點頭:“一樣的。”
見唐臧月不明所以,村長領著她往臥房和圍牆探了探。
臥房窗戶壞了,屋頂被村長指出漏雨,需要自己補漏。以及圍牆塌了幾塊,需要自己砌。
村長視線最後落在蕭月春推的架車子上的針包處,道:“你們家有人會看病?”
唐臧月淺笑,“我年輕時候學過醫,村裏若不介意,小病可以先找我看看,我收個藥錢便好。”
村長心中一喜,“你當真會看病?”
“當真。”
“好好好。”村長連“好”了幾聲,又道:“這房子還能再少五十文。”
唐臧月明白了對方意思,招呼柳姨娘舀來一碗黃豆醬和一點止血藥粉。
“這黃豆醬是我家妹妹做的,可以做燉菜炒菜,也可以直接卷大蔥,很下飯。這是我自個兒做的止血粉。”
村長對黃豆醬沒放在心上,倒是止血粉,盯得眼睛都直了,連忙推拒,“這不行這不行,哪能白拿你的東西?”
唐臧月維持著笑,“怎麼不行?村長不是給我們少了五十文租金嗎?對了村長,我們家人口多,後院可以擴建嗎?”
村長:“……”
村長應了可以擴建,收下東西走了。
村長媳婦兒張大姐,將裝黃豆醬的碗騰出來,還給抹幹淨,衝洗後還到唐臧月這兒,並將自家的掃帚和雞毛撣子這些清潔工具給送來。
“大妹子……”
“我姓唐。”
“唐大妹子,你家做的黃豆醬我嚐了口,味道是這個。”村長媳婦兒豎起大拇指,又道:“碗給你還回來了,還有這些借你們使使,不著急還啊。”
唐臧月:“這怎麼好意思……正巧,搬來這裏,我們家孩子吃了不少苦,大姐……”
“我夫家姓張。”
“欸,張大姐!你家有沒有母雞或者公雞?我買一隻。”
張大姐有些為難。
唐臧月:“按照集市價,我多出一倍。”
唐臧月愁眉苦臉,“這些孩子鞋底磨破好幾雙,幾個月沒沾點葷腥,實在饞得緊。張大姐,得麻煩麻煩你了。”
張大姐一看幾個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鄉下的娃兒,再有這當家做主的婦人還會醫術……
她出來時,當家的就交代她,得和這家人打好關係。
張大姐咬了咬牙,道:“家裏雞都是生蛋的,生的蛋得拿到鎮上換取一些東西,實在沒法子。但今日趕上喜事,我去鎮上割了點肉,唐大妹子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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