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電軌車,塗苒在耳朵裏塞了一隻隱形耳麥,又戴上口罩將麵容遮蓋住。
耳朵裏,零實時為她指出前往西辛南格醫院的路線。
走了三五分鍾,西辛南格醫院巨大的金色招牌赫然就在眼前。
招牌後邊,是一個修繕得很精致的大院子,足以以假亂真的假山假樹裝點其中,綠意盎然,這種風景幾乎在聯邦其他地方見不到,哪怕是醫療部,也隻是零星有幾棵假樹。
視線再往後,一排連在一起的歐式建築高低起伏,外部裝修富麗堂皇。
離這麼遠,塗苒都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這一整個醫院看起來一點醫院的樣子都沒有,更像是公園。
“西辛南格醫院在聯邦四十二各州有七十一個分院,接待的都是當地財產排名靠前的富人,據去年的統計數據顯示,西辛南格醫院人均次接診金額為2650聯邦幣。”
零的聲音依舊是機械毫無感情,在塗苒的耳邊介紹西辛南格醫院。
2650聯邦幣,和她半個月工資差不多了。
“那我要表現的多有錢,才能讓尼克·威爾斯親自給我看病?”
“想讓尼克·威爾斯親自給你接診,你至少要做完西辛南格醫院的一係列基礎身體檢查,粗略估計至少五萬聯邦幣,接著,你還得預約尼克·威爾斯的就診號,五萬聯邦幣。因為在你之前已經有其他人提前預約了尼克·威爾斯,按順序排下來可能三天之內都輪不到你,你想今天就見到尼克·威爾斯,得另外加十萬聯邦幣的費用。”
“綜合起來,你至少需要支付二十萬聯邦幣才能見到尼克·威爾斯。”
塗苒停下步伐。
“算了,我也不一定非得通過這個途徑見他。”
二十萬聯邦幣,要她的命。
零聲音冰冷,“尼克·威爾斯本人就定居在西辛南格醫院,他幾乎不離開這裏,就算偶爾參加聯邦會議暫時離開,他身邊也被嚴密保護,你連他的身都近不了。所以除了作為他的患者求他治病,你很難找到其他能和他見麵的機會。”
塗苒心裏那叫一個苦,“二十萬聯邦幣,我付不起。”
零那邊罕見的遲疑了一瞬,“你為什麼不用公賬裏的錢?”
“公賬?”塗苒眉心倏然一蹙,“還有公賬?”
她絞盡腦汁從原身的記憶裏尋找關於公賬這一說,沒找到。
原身的記憶裏就沒有這兩個詞。
零釋然了,他想起來此塗苒已非彼塗苒。
不記得這件事很正常。
“有,謝旭開了一個賬戶,裏邊的錢可以供他所有的手下使用,包括你。你可以直接從賬戶裏取錢。”
塗苒咽了口唾沫,“二十萬聯邦幣……也可以直接取?會不會金額太大了?而且我用這二十萬聯邦幣也不是為了給謝旭做事,是我自己的私事。”
“當然可以,”零道,“二十萬聯邦幣在公賬裏根本不值一提。另外你覺得是做私事不該花公賬裏的錢,我要告訴你的是,公賬裏的錢包含了你們跟在謝旭手底下做事的工資、獎金、犒勞金等等,怎麼花是你們的事,想花在哪裏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