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每天醫藥費就得四千聯邦幣,你們卻一直救不好她,甚至到現在連病因都沒找到,你們還要讓她待多久?你們以為一天四千的醫藥費不貴是嗎?”
塗苒繼續煽動周圍的路人,“一天四千聯邦幣,將近一個月的工資啊,你們說我一個普普通通的拓荒者,哪裏支撐的下去啊,最多再有兩天,我那朋友就要因為付不起高昂的醫藥費被趕出來了!”
“積蓄花光,病還沒有治好,你們說我除了找大名鼎鼎的許醫生幫我,我還能怎麼辦?我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了。”她抹了把臉裝可憐。
裝得很像。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同情之色,這個價錢確實很貴,這幸虧是拓荒者,能堅持半個多月,這要是擱在他們身上五天就被壓垮了。
很多人都看向許炳禮。
有些人甚至開口勸說他過去瞧一眼,不能讓人家兩個小姑娘的錢白花。
許炳禮努力保持臉色的平穩。
他當然知道席純之為什麼昏迷不醒。
可他也治不了。
不是他不想讓席純之醒,而是不能讓她醒。
她的身體對聯邦很多部門來說都非常有吸引力。
研究院、醫療部、新成立的基因改造研究所等等,都想要得到她的身體用於自己的研究。
目前得到的樣本實在稀少,所以每一具樣本都很搶手。
那個吃下蜥蜴內丹,獲得百米之內超強聽覺的人,哪怕已經是少將級別,依然被帶去研究院,在保證生命安全的情況下,進行實驗研究。
席純之僅僅是一名初級拓荒者,本來是要被直接抹殺掉的。
讓她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永遠的待在地下實驗室。
但是零經過一係列評估,認為席純之的唯一的朋友,塗苒,具有很高的不確定因素。
她在一眾拓荒者中名氣很大。
本身能力出眾,且與席純之感情很深。
通過對她的性格、行事風格、反社會性等進行全方麵的分析與評估,最後算出來的危險係數高達82%。
這麼大的數字足以讓上邊的人慎重考慮,最後決定先解決掉塗苒這個危險因素。
然後將席純之悄無聲息地帶去實驗室。
這個世界就會同時失去塗苒和席純之兩個人。
如今席純之躺在那裏,隻是用來暫時安撫塗苒的一個工具。
上邊那些人已經再籌備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塗苒。
他現在要做到,就是安撫下塗苒的情緒。
“塗小姐帶路吧,我去看看。”
救不救得好無所謂。
先打消她的懷疑。
上邊用不了多久就會行動了。
塗苒帶著許炳禮進入電梯,兩人到達席純之所在樓層。
進入房內,許炳禮一眼看到和席純之同一個病房的另一張病床。
他眉頭一蹙,走近查看,詢問身後的護士長,“是誰允許往這間病房放其他病人的?”
“是謝新宇醫生,”護士長回複,“謝新宇醫生說這楊毫的症狀和席純之的相似,放在一起好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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