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2)

穿著小裙子,從樓道口跑過來的時候,懷裏抱著一束花。

江別深在門口接住她,被花香撲了一臉。

呂安露著奶牙,“給姐姐,姐姐喜歡花。”

呂誠走過來,摸了摸呂安的頭。

呂安一把把花遞到呂誠臉前,“給姐姐的!”

呂誠笑著:“好,給姐姐的。”

江別深一把扛起呂安,架到脖子上,“走咯,去看姐姐咯。”

回去的時候,江別深接到醫院的電話,沒法跟他們一起回去,就給陳煙白他們打了個車。

呂誠抱著呂安先上車,陳煙白看了江別深一眼。

江別深掛了電話,走到她身旁問:“怎麼了?”

陳煙白從包裏掏出了一個東西。

包在了一個袋子裏,方方正正,很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江別深問:“什麼?”

陳煙白說:“她給他的,你不要再亂模仿字跡寫什麼東西了。”

江別深一頓,皺眉:“什麼模仿?”

陳煙白說:“就是那本書裏的書簽啊,上麵的字不是你模仿他寫的嗎?她知道。”

江別深猛地僵在了原地。

陳煙白本來沒反應過來,幾秒後才猛地看向江別深。

“不是我模仿的,”江別深嗓音沙啞,“那就是他寫的。”

無言沉默。

沉默後是雙雙通紅的眼睛。

好一會兒,陳煙白沒忍住罵了一聲“操”。

江別深扭開了臉。

起風了。

陳煙白眯著眼睛,聲音很輕。

“他人很好嗎?”

“很好。”

“哪裏都好?”

“哪裏都好。”

“哦,那沒事了,走了啊。”陳煙白轉身。

江別深出聲:“你是不是要考研了?”

陳煙白點頭。

江別深問:“畢設主題是什麼?”

“還沒想好,疼痛青春?”她開玩笑。

江別深笑:“那不得以暗戀為主題?”

“想得美,”陳煙白伸了個懶腰,“我才不讓別人沾光,我準備寫——”

三年很短。

青春很長。

浪漫至死不渝。

感激能夠遇到你。

但更慶幸,能擁有我自己。

2019年12月1號,和縣開通高鐵站。

廬城到和縣隻剩下一個小時的距離。

2020年初,國內爆發疫情。

江別深作為一線醫護人員,前往江城。

同年二月,陳煙白報名誌願者。

2021年,疫情好轉,新年再次布滿歡笑。

江別深年二十九值班,三十早上才回家,還沒進家門就被胡夫人安排貼春聯。

江別深一句怨言沒有,就怕多說一句換一場相親。

一上午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吃了午飯準備睡覺,胡夫人的麻友全部到位了。

麻友的兒子也被迫過來拜年。

“叔叔阿姨新年好。”徐正清一進門先把圍巾摘了。

胡夫人看到鮮紅的圍巾,笑著說句:“喲,這是自己買的啊,還是別人送的啊。”

徐正清笑著說:“自己人送的。”

胡夫人“嘖嘖”兩聲:“正清真是一年比一年帥了,說的話也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好聽。”

徐夫人也不謙虛,附和一句:“那是,我兒子呢。”

說完探頭,“你兒子呢?”

“那小廢物昨晚值夜班,剛睡下。”胡夫人說完,幾個人轉去了娛樂室。

徐正清輕車熟路去了二樓,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打電話的聲音。

他幹脆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江別深聞聲扭頭看了一眼,又轉過去繼續說。

掛了電話,江別深才說:“來侍寢啊。”

徐正清往床上一坐,“行啊。”

江別深斜他一眼,“你這臉色瞧著不對啊?準備什麼喜事了?”

徐正清笑了笑,“通知江醫生一聲,七月十九那天的檔期空出來。”

江別深一頓。

徐正清笑:“不好意思了,人生流程快了你一步啊。”

幾秒後,江別深才笑著往床上一躺,他說:“七月十九啊。”

“嗯,”徐正清說,“農曆初十,討個好日子。”

“怎麼討這個好日子?”江別深說,“熱死了。”

“不知道啊,她選的,想著前後都能出去一趟,前麵趕個夏至,後麵碰個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