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行點點頭,“有道理。”
裴青蘭這時候也沒做什麼特別的,她正在想辦法湊資金讓自己東山再起。
隻是可惜她這人在京城一向沒什麼好名聲,囂張跋扈慣了,落魄了也沒人肯幫她,整日躲在自己的別墅裏幹著急,好不容易用著自己親生女兒找到了辦法,又被叛逆期的女兒親手毀了。
哦,女兒還想離家出走。
裴青蘭覺得這幾個月她老了很多,為兒子操心,也為女兒操心,一個兩個的還都不領情。
“哎……”裴青蘭坐在沙發上歎氣,珠光寶氣的客廳都救不回來她陰霾的心情。從破產後家裏擺設的寶石再也沒換過,為了周轉和找人脈,她還痛心的變賣了不少,一天天的看著自己別墅裏的值錢玩意兒變少,裴青蘭難免的更浮躁了。
她一朝落難,別墅的傭人都差不多走完了,整的好好地大別墅空蕩蕩的沒一點人氣味。
裴青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唐禹恒搞出來的事情已經被壓下去了,跟之前那群人一樣沒用。
“廢物。”裴青蘭咬牙罵了一聲,虧她還砸了這麼多的錢,結果那家人一點影響都沒有!又是裴晏知動手的嗎?
裴青蘭無比後悔,當初怎麼就一時心軟放過了裴晏知,怎麼就覺得一個瞎子翻不起波浪。
裴家所有的孩子,也就裴晏知跟老先生最想,淡然若靜水,不管什麼時候都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好似所有人的努力都是個笑話。
裴晏知確實是個天才,一個瞎子,卻還是把裴老先生的本事都學完了,還借著眼疾韜光養晦……
反觀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被人趕出公司後樂的跟什麼似的,僅僅隻是經營起來一個小破公司,還歡天喜地的給她打電話報喜。
她當初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一點競爭奮鬥的意誌都沒有,也就隻配當個老二,一輩子都是被人壓著,沒有出頭的日子!
還有另外一個。
裴青蘭更頭疼的一個,戀愛腦上頭什麼也不顧,離家出走多次都想跟著那騙子去國外過自由的生活。
沒辦法了,隻好給裴燕燕鎖在家裏,整天對著鏡子清醒清醒。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手段太強硬,還是騙子手段太高,亦或者是裴燕燕的叛逆期來的太晚,態度居然十分的堅決,不管她怎麼說怎麼做,裴燕燕就是哭著不肯放手。
又是絕食,又是砸東西的,給裴青蘭氣得都想給這個腦幹缺失的女兒送去精神病院治治腦子。
因為別墅太亂,她那不爭氣的兒子幹脆不回來了,信了什麼狐朋狗友的話在外租房,聽說還談了戀愛,對方是小公司的女秘書。
裴青蘭想起這件事腦子就突突的疼,她孤助無援的時候總想著要不幹脆不管了,讓這群傻缺孩子自生自滅,可想起秦瀾月高高在上的笑臉,她又不甘心。
於是邊處理著自己家裏的破事還邊去給大房的人找了個麻煩。
經過一段時間的蟄伏,她也學會了隱藏自己,這次雖說是錢打了水漂,但裴晏知也沒抓到自己錯處,她了解自己父親的心軟,接下來隻需要去老宅那邊賣個慘哭一哭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