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背後說君君的壞話,你嗎?”
一道清脆惱怒的女聲落下。
都沒看清那個女子是怎麼進來的,裘紅英的手腕已經被扣住,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幾乎是貼著她的眼,懟上了她。
這張臉,是裘紅英看了兩年的,柔弱好欺負,正是薑楚湘。
薑楚湘本來是來看看孟澤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一到門口,聽到裘紅英在說弟弟的壞話!
此時此刻,薑楚湘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溫順和忍讓,反而覆著一層咄咄逼人的寒霜,緊緊地盯著裘紅英。
在薑楚湘的死亡凝視下,竟莫名有些害怕,哆哆嗦嗦,“你——你想幹什麼?我不會道歉,我可是你的長輩,你-——”
道歉?
薑楚湘冷笑一聲。裘紅英怎麼想的?她有讓裘紅英道歉嗎?
嘴巴張一張,說一句對不起,就讓自己原諒她?
薑楚湘不想原諒。
“你想多了,我想讓大家都欣賞下你的本來麵目!”薑楚湘道。
剛好她白大褂的口袋裏有專門卸妝的濕巾紙,薑楚湘順手就抽了幾張出來,往裘紅英臉上狠狠地擦。
裘紅英的一隻手被薑楚湘抓住,根本躲不掉。
一霎時,臉上觸著了冰涼,裘紅英嚇得身子發抖。
她倒不是怕被卸妝,而是怕薑楚湘的濕巾紙裏麵有硫酸。
況且她也知道那兩年,她確實對薑楚湘很多冷臉,嘲諷,譏笑,打壓,所以,薑楚湘肯定是恨她的!
像薑楚湘這麼惡毒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糟了,看來這次薑楚湘肯定是豁出去要搞死她了。
況且薑楚湘現在是醫生助理,要拿點硫酸什麼的,肯定能拿到。
裘紅英心裏有鬼,越想越是害怕,把頭扭來扭去地躲避,但那張濕巾紙還是抹過了她整張臉。
但其實薑楚湘手中,隻是卸妝用的濕巾紙而已。
抹來抹去,並不能把她臉上的妝全部擦掉,而隻是抹亂了。
裘紅英上了點年紀,為了遮住臉上的斑點和皺紋,粉底霜和遮瑕膏都塗得挺厚,加上眉筆和口紅,被薑楚湘這麼一抹,臉上黑黑紅紅的顏色都被抹亂了,亂七八糟地堆在臉上,就好像老巫婆似的。
鄔紹倩看見自己的媽媽被薑楚湘揪著,揮舞著拳頭衝上來,啊啊叫著往薑楚湘身上招呼。
薑楚湘放開裘紅英,把手中的濕巾紙揉成一團,往鄔紹倩啊啊叫著張大的嘴巴裏一塞。
鄔紹倩一瞬間也嚇慒了,趕緊去嘴裏掏濕巾紙。
裘紅英則快步跑去洗臉,好在校長辦公室裏有洗手池,裘紅英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拿水撲臉,嘴裏喊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薑楚湘!薑楚湘!我要搞死你!”
裘紅英語無倫次,完全是受應激時最直接的反應,把豪門貴婦的修養已經丟到爪哇國去了。
孟澤一看,實在忍不住笑出來。
靠,說狠,還是他的女神狠。
又想到女神是為了他才來出頭的,孟澤心裏很高興。
嚴劍霜此時臉上也有點笑意,但想到這是在辦公室,就趕緊把笑容藏起來,恢複一本正經。
墨萼和孟清泉兩個人都看呆了,互相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