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你。
四個字還沒有出口。
程璟皓遂先道：“對不起，我已經護得很仔細了，但還是有點壓扁了-——你剛才想要說什麼？”
“沒——沒什麼。”薑楚湘最終還是接過了這朵玫瑰花。
程璟皓或許是意識到薑楚湘剛才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是什麼了，他靠在貴賓室的沙發上，眼睛垂著，細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有點沮喪，愣愣地看了薑楚湘一會。
“我後悔了。”程璟皓歎氣道，“第一次使用你男朋友的權利，居然是讓你為我送行，這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受。”
他黑眼睛看著薑楚湘，央求道：“我回來的時候，你能來接我嗎？”
對此，薑楚湘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道：“對不起，你男朋友的權限已經用完了，沒有多餘的兌換次數了。”
程璟皓眼巴巴的，“我不能預支一次嗎？”
薑楚湘無情地道：“不能。”
程璟皓很失望，“是因為我的過去，讓你對我有所顧忌嗎？”
薑楚湘搖頭。
老實說，跟程璟皓相處還是很愉快的，但薑楚湘確實不想在這種時候談男朋友。
至於程璟皓過去是什麼樣的人，她並沒有過多地在意，也跟那沒什麼關係。
是她自己的問題。
“你知道我剛剛才離婚——”
“噓。”程璟皓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你聽。”
他指向牆上掛的鍾，秒針在走，“滴答滴答”，他輕聲模擬著秒針走動的聲音。
難道他想對她催眠？
這時候，機場提示旅客登機的廣播響起。
程璟皓深吸一口氣道，“三個小時到了，我男朋友的權利用完了，所以-——你現在不是剛剛離婚，而是剛剛和男朋友分手。”
他站起身，竟然邪魅一笑，“分手快樂，寶寶。”
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影決絕，腳步如風，看起來春風得意？
助理趕緊拉著行李箱跟上。
薑楚湘……
所以，她是繼離婚後，又被分手了？
現在的渣男都已經進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在機場的貴賓室，薑楚湘手裏拿著一朵被壓得有點變形的玫瑰花，一臉懵逼。
程璟皓，你特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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