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紹寒隻能妥協,“那我一會兒就安排人送他們到滬市,給他們換一所學校。”
掛了電話,鄔紹寒又給秘書林景坤打電話,交代了一下事宜。
雖然是淩晨被吵醒,林景坤隔著電話聽鄔紹寒的聲音冷森森的,就好像被冰泡過一樣,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趕緊去安排了。
鄔紹寒掛了電話,也睡不著了,起床洗漱,對著鏡子照著自己,眼底泛出一層淡青,眉頭緊皺著,看上去不怒自威,但一點也不快樂。
正在刷牙,裘紅英的電話又打來了,在電話那頭哭,“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也不回來,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了?”
鄔紹倩告訴他:“媽媽已經一晚上沒睡了,心絞痛都發作了,哥你快回來,送媽媽去醫院!”
鄔紹寒立即趕回家中別墅,裘紅英一身正裝坐在客廳裏哭,卻執意不肯去醫院,非要去看守所探望裘洪源。
鄔紹寒當然不願意送她去看守所。
裘洪源做出這麼影響惡劣的事,他們鄔家正該避嫌,否則會拖累鄔家的家業,鄔紹寒可以肯定預料到,就算鄔家不參與裘洪源的事,明天微科的股價都要跌了。
鄔紹寒道:“媽,就算你想救舅舅,也不能親自出麵,我已經委托方祖安全權處理此事,你放心在家等著好了。”
裘紅英聽他說得有道理,追問道:“你真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才這麼說?要是你不把你舅舅當你舅舅,那你也別喊我媽了。”
鄔紹寒雕塑般的臉沉得如同鍋底,他一點也不想和裘洪源搭上關係,但因為中間夾著媽媽,他又沒辦法拒絕,身上寒熱交替,腦殼一陣陣發疼。
良久,鄔紹寒妥協道:“那我去看守所看看。”
裘紅英滿意地點點頭,“你是他外甥,本來就該這樣。”她知道鄔紹寒的能力,隻要鄔紹寒出手,裘洪源就還有活路。
裘紅英鬆了一口氣,收起了眼淚。
鄔紹寒出門,天微微亮了,灰蒙蒙的,安城的暮春,清晨的風還是冷的,被冷風一吹,鄔紹寒的腦殼一陣陣發疼。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薑楚湘的好處,薑楚湘一向能壓抑自己,曲意順從裘紅英和鄔紹倩,甚至常常受辱,這三年來,鄔家因為有薑楚湘,倒是和順。隻不過薑楚湘這麼做,是為了得到鄔太太的位置,多少讓人覺得惡心。
鄔紹寒回頭對裘紅英道:“媽,那你今天不要出門,一會兒薑楚湘要來搬——”
鄔紹寒的話還沒說完,裘紅英就怒了,“怎麼,她還有臉來?”
鄔紹倩則暗戳戳地興奮,“哥,你放心,一會兒薑楚湘來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敢跟我們鄔家作對,她是不想活了。”
鄔紹寒一怔,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誰讓薑楚湘自己貼上來嫁給他,她既然已經忍受了三年了,再多忍受一次,也算不了什麼。
再說,薑楚湘是自己找上門要來搬行李的,管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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