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和封年坐在主位的兩邊,羅傾看到錢總就笑了:“錢總啊,您說願意增加預算,我們謝導十分重視,這次一定要來和您見一見。”

“對了,您上次不是喜歡喝酒嗎?”羅傾指了指小央和封年:“我們劇組這兩個小夥是專門來陪你的。”

冬樹已經起了身,和錢總打了招呼,她握住了錢總的手,錢總便產生了一種被挾持的力量感。但冬樹臉上都是笑意,錢總不好說什麼,他就這樣被挾持著,坐到了小央和封年的中間。

冬樹已經把事情和小央說過了,小央看錢總坐下,立刻便敬了杯酒,說這是“開門紅”。寓意不錯,主要還有謝冬樹在旁邊虎視眈眈,錢總隻能喝了。

然後,在飯菜還沒上來之前,小央一杯接著一杯,將錢總灌了個水飽。

賀林坐在錢總的斜對麵,可望不可及,笑吟吟地看著他。錢總空著肚子喝了酒,現在胃有些不舒服,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但他臉上剛顯出來不對勁,羅傾便桌子下輕輕踢了踢賀林的腳,賀林立刻開了口:“錢總真是豪爽。”這是羅傾提前安排好讓她說的,不然賀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心中的女神都誇了,錢總隻能穩住,繼續笑嗬嗬地和小央喝酒。

小央酒量很好,但也不能這麼用,封年也能派上用處。

封年心裏可煩了,他現在每天都安排了健身任務,累得要死,還得來處理這種事情。雖然和冬樹姐一起出來讓他很高興,但這裏又不是隻有他和冬樹姐,人這麼多,他和冬樹姐根本說不上幾句話。

封年的情緒都在臉上,他酒量極差,根本喝不了,現在杯子裏是他的人生摯愛——旺仔牛奶。

端起旺仔牛奶,封年就敬了錢總。

錢總並不願意:“這可不是酒……”那不是酒的飲料來敬,有些太不禮貌了。

封年瞥了他一眼:“我哥都沒說過我。”

旁邊羅傾立刻介紹:“這個叫封年,是封瑞的弟弟,對了,就您現在合作的那位封總。”

這就沒法子了,封瑞對這個弟弟疼愛得很,周邊的人都知道,封瑞對這個弟弟很是驕縱,打罵過自己兒女,都不曾對這個弟弟說過什麼重話。

錢總也知道,封瑞的弟弟不怎麼懂事,自己要是不給他這個麵子,指不定回去他要和封瑞說些什麼。

為了個不懂事的孩子影響自己的生意就不好了,錢總看著封年那杯白得氣人的旺仔牛奶隻能忍氣吞聲。

這頓飯,小央和羅傾的好話就沒聽過,一籮筐一籮筐往上捧,誇得錢總□□。但是旁邊謝冬樹的視線卻總是讓他清醒。

謝冬樹安安靜靜坐著,但是她穿著很方便行動的黑衣,頭發紮的利落,目光極為有神,仿佛隨時都能出手……

錢總接小央的酒慢了一點,謝冬樹似乎就要站起來揍他了一樣。

錢總實在喝不下了,偷偷瞅了一眼謝冬樹,拒絕的話剛出口,那邊謝冬樹手裏的杯子便碎了。杯子是真杯子,和錢總手裏這個厚瓷的一模一樣。

“抱歉,”她很是平靜:“手滑了。”

別人手滑是杯子掉地上,她手滑是捏碎了。

錢總覺得自己要是不給小央麵子了,下一個碎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他手一軟,再次接住了小央遞來的酒。

說實話,錢總真的很怕她發瘋……譚總可比錢總厲害多了,她都能揍,自己有什麼不能揍的。錢總慢慢後悔起自己那顆不顧後果的色心來。

這是錢總吃得最難的一頓飯,他之前時常幹給別人灌酒這種事,也得了不少不可與人言的好處。這次他換了個身份,被人灌了不少,才發現確實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