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姐姐睡在一起, 清卉便和小時候一樣了,她四仰八叉地將手腳纏繞在姐姐的身上。

她哭得眼睛腫腫的,不再是漂亮的花了,而是依賴著姐姐的藤。

清卉抱著冬樹,手臂挺有力氣,纏得冬樹都有些呼吸不暢了。冬樹深深呼了口氣,輕輕將她的胳膊挪了挪位置。

清卉睡得安穩,今天太過疲累,她還發出了輕微的小呼嚕聲。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清卉便完全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元氣十足地做了早飯。

然後她去叫姐姐和小央起來吃飯。

昨天被清卉纏繞著,冬樹睡得不太好,難得地睡了懶覺。清卉先叫了姐姐,然後去叫了小央。

清卉敲了小央的房門,裏麵有模模糊糊的聲音:“請進。”

門沒關,清卉便推開了房門,看到小央閉著眼睛坐在地毯上,身子斜靠在床邊,半邊臉上都是地毯上的花紋……

這一瞬間,清卉甚至有些心疼他了。

“小央哥……”她輕聲叫他,思索著想說一些溫柔的話。

但房門開啟後,吹來了來自客廳陽台的微涼的風。小央便一下子清醒了,他警惕地看向清卉,很想維護下自己的臉麵。

“我不是怕你和我吵架。”他為自己辯解:“是因為你昨天不開心。”他想說他心疼她,但他們兩個爭吵慣了,他說不出那麼溫柔的詞彙來,隻能說:“我可憐你。”

小央覺得自己說得沒錯,他理直氣壯起來:“對,我是可憐你,畢竟我算是你哥。”

清卉滿腹的柔情被他打得七零八落,冷漠地看著小央,她根本不廢話的,抄起櫃子上放的布偶便砸向了小央。

屋子裏亂得一團糟,小央的另一半臉上現在也多出來一塊布偶鈕扣的紅印。

坐在飯桌上的時候,小央一直沒敢說話,隻低著頭吃飯。

冬樹不管他們,隻要別再鬧了就行。

“我問了盡姐,她說現在熱度全跑翟明俐那兒去了。”冬樹一醒來就給王盡打了電話,現在將情況告訴他們:“清卉那些謠言慢慢淡下去了,他們還在清理中。”

“昨天盡姐和既生那邊的團隊熬夜了,現在有些人回去休息了,也還有些人需要再忙一會兒。我給他們訂了咖啡送過去,又麻煩盡姐和既生員工多發些紅包,到時候錢從我這兒出。”

吃著飯的時候,荷花嬸子也打了電話來,她年紀也大了些,上網不多,事情都過去了,她才在去超市的時候聽到了顧客的聊天。

嬸子肯定不信那些謠言,她隻是擔心:“是不是有人在針對清卉啊?以後還能有戲拍嗎?”

冬樹沒有將翟明俐的事情告訴嬸子,怕她擔心,隻說:“沒問題的,事情快解決了。”

但事實上,這事對清卉還是有影響的。

盡管熱度轉移,王盡和既生那邊多管齊下,基本洗幹淨了清卉,但之前存在過的謠言在網絡的角落裏仍然有痕跡。

雖然既生出了大力,但他和清卉的關係沒有公開。

在眾人的眼中,隻是王盡找了關係,搭上了嘉明的車,才解決了事情,謝清卉仍然是個沒什麼後台的女明星,她的風評確實受了些影響。

在清卉有關的宣傳下麵,總有些人在影影綽綽地說起當時的謠言來,極大地影響了大眾觀感。

之前和她簽過協議的代言暫時往後延期,而正在談的角色,也沒了後續。

“現在先冷著,離開大眾的視線一段時間,隻能慢慢來,”王盡還算樂觀:“過上一段時間,等大眾把這事忘幹淨了,便能接到角色了,到時候重新出發,什麼都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