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姐不住點頭:“清卉,待會對著鏡頭,一定要顯得疲憊又難受。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求大家不要這樣詆毀自己了,姿態要放低,要無辜,知道了嗎?”
清卉點了點頭:“我記住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攝影師和燈光師在房子裏走動著,不停地尋找最合適的位置,最後,他們選中了冬樹和清卉睡覺的臥室一角。
清卉化完妝之後,王盡讓她站在攝影師選好的位置,她背對著陽光,微微散亂的頭發蒙上一層溫柔又純潔的微光。
鏡頭裏沒有露出房子的格局,隻顯出了她身後的書架,上麵擺著一些小小的盲盒玩偶。
鏡頭裏的清卉,看上去有些委屈、有些畏懼,她和她收集的玩偶們身處同一個畫麵,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
“可以了。”王盡小聲說。
攝影師按下了開始的按鈕,王盡點點頭,清卉對著鏡頭便開始了發言:“大家好……”
她語速很慢,隱約帶著一些哭音:“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隻是在家裏和家人一起休息,然後就被罵了,被散播了很多謠言。”
她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謝謝現在還願意為了我說話的人,謝謝。”
“那些事情,我都沒有做過,我和你們一樣,上了大學,好好地生活,隻是從事了一份不一樣的工作。”
“求求大家不要相信這些謠言,”鏡頭中的清卉視線向外移動:“……我也有自己的家人。”
“我不想讓愛我的家人難受。”
鏡頭終結在清卉的又一個鞠躬中,她眼中已經含了淚,眼眶通紅,似乎淚水馬上就要掉出來了。
但鏡頭戛然而止,沒有人知道這滴淚到底有沒有流出。
她看向鏡頭外的那一眼,格外真實,讓觀眾立刻意識到,她的家人就站在身邊陪伴她,由此而產生了強烈的共情。
畢竟,誰沒有親人呢?
那一眼,清卉確實看向了冬樹。冬樹全程都注視著妹妹,心如絞痛,當拍攝結束後,冬樹立刻上前牽住了清卉的手:“特別棒。”她心裏堵得難受,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說得特別好。”
王盡沒時間安慰清卉了,小央帶王盡和整個團隊去了另一個房間裏,他們迅速檢查了剛剛的視頻,然後便發布在了不同的賬號上。
清卉自己的發言、律師函、公關、報警、轉移重點的宣傳,多條路並行,很快便有了進展。
小央在兩個房間中間跑來跑去,不時地向清卉和冬樹彙報最新消息:“現在好一些了,但翟明俐那邊好像還沒死心,隔一陣子便突然重發一波。”
有些心裏的想法,小央沒敢說,他覺得,翟明俐是拚了命往裏撒錢,真的和她離開時說的一樣,她要毀了清卉。
冬樹的手機再次響了,是既生。
冬樹接通了電話,開了外放。既生問:“清卉在聽嗎?”
他聲音極度平靜,帶著談正事的公事公辦,清卉便也暫時放棄了她對他的憤怒和仇恨,輕輕應了聲:“在聽。”
“清卉,”既生盡量委婉地說:“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翟明俐和你的關係。”
“我想知道,你對她有沒有感情?你對她是什麼態度?”
“我的意思是,”他略一停頓,又說:“如果我對她下了手的話……你會不會更恨我?”
這是清卉和翟明俐的事情,冬樹沒有說話,她尊重妹妹的一切決定。
清卉卻沒有猶豫,她立刻開了口:“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