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子挺不好過的。”

“江家情況複雜,很少往外麵傳消息,既生的爸爸早就去世了,他母親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但很多年沒出現過了,不是死了,就是病了。”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身邊跟著幾個人,應該是他的叔叔和姑姑,看上去挺親熱的,其實對他並不怎麼關心。和別人應酬的時候,根本不介紹他,就冷著他,放在一邊。”

“我和他說了幾句話,但也就幾句話罷了,他說身邊有人跟著他,他不能離開太久。”

“他說他現在不自由,做不了什麼。”小吉看了冬樹一眼,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當時既生急匆匆的,讓他以後見了冬樹和清卉幫忙轉告她們,說他會正在努力,將來一定會來找她們的。

但既生說完之後,便沉默了,沉默過後,既生便說,不要他告訴冬樹和清卉了。

小吉思考片刻,最後沒有把既生那些話說出來。

他編造了一些東西:“既生不太自由,江家管得嚴。他問我你們好不好,很擔心的樣子。”

冬樹的心提了起來,又放了下去。

既生還惦記著她們,隻是不自由沒辦法,但她又很擔心既生現在狀況如何。於是冬樹細細地問小吉,問他既生是瘦了還是胖了,個子有沒有長高一點,他看起來是不是很不開心。

小吉認真回答了冬樹的問題:“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瘦,看起來很穩重,個子比我還要高了。”

當時的既生臉上沒有表情,和小吉說話時露出了真實的情緒,十分疲憊,但小吉聰明地沒有說這些,他隻說既生變穩重了。

小吉回憶著那時候的既生,帶上了金絲眼鏡,對待外人的時候,斯文又穩重。盡管被冷落得明顯,他臉上仍然帶著謙遜的笑意。

看上去既生隻是個漂亮的擺設罷了,但其實他是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隻要等到了,他便能恰到好處地插話到江家叔叔和其他大人物的對話中。盡管江家叔叔一臉不高興,也隻能在別人麵前忍住了。

既生個子很高了,小吉已經一米八了,既生裝了假肢,站得筆挺,比小吉還要高一些。

冬樹想象不到一個比小吉還要高的既生。她隻下意識知道,穩重是優點,卻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她隻能點頭:“高了好,高了好……”

他們不再說這個,繼續聊起了別的。

小吉知道冬樹和清卉做的這一行,其實不怎麼幹淨,他很擔心,問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清卉運氣還算好,隻遇到了一次,還碰到了小吉。

冬樹開玩笑一般說起了李總,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能說出來了:“挺有意思的,其實也就兩次,第一次宮亭幫了我一把,第二次一個叫媚媚的女孩幫了我。”

“我還想著以後會不會還有麻煩的時候,小吉你猜怎麼著,李總車禍了,住院好幾個月。”

小吉也笑起來,笑著笑著,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李總……若他沒記錯的話,聽說之前江家叔叔的一筆投資貿貿然被一個姓李的插了一腳,雖然那筆投資不怎麼重要,但江家叔叔挺不高興的。

小吉覺得這事也許沒那麼簡單,但他又不確定,隻能保持住了臉上的笑意,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小吉幾天後便離開了,他在京市有自己的房子,也有生意要忙。

小央也走了,冬樹不在家的時候,小央很少自己來找清卉,嫌她說話太氣人。冬樹進組後,清卉和小央就各自留在京市好好休息。

在冬樹進組的第三天,基本確定了妝造的時候,她接到了清卉的電話:“姐,我的劇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