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周末跑來,花錢種田,花錢喂雞,花錢買罪受,也不知道是圖什麼?
吃飽了撐的嗎?
李卓哪管他們怎麼想,交了門票費之後便進了農莊中。
農場就在仿古建築後麵,李卓直奔土場而去。
土場地麵是深褐色的泥地,長了些許雜草,麵積很大,它旁邊便是更廣闊的油菜花地。
土場上此刻已經有遊客在喂肥嘟嘟的鴿子了。
遊客喂得多,喂得勤,鴿子一個個長得胖乎乎的,小粗腿,看體型接近小雞了,估計想飛也飛不起來了。
李卓也拿小竹筐裝了一點糧食,裝作喂雞的樣子,跑到油菜地邊上。
他早就發現了那隻頭上頂著煙圈的公雞了。
此刻靠近了,先抓把糧食灑在地上,確定周圍沒人之後,然後才蹲下問道:
“雞哥,你這是怎麼了?農場裏這麼多母雞,你怎麼還高興不起來呢?莫非?”
李卓懷疑雞哥是萎了,雞冠都顯得蔫蔫的。
公雞似乎不屑於回應他的猥瑣懷疑,隻是雞裏雞氣地說:
“這裏曾是我的江山,這些小母雞也曾是我的,可惜……現在都與我無關了。”
“為何?伱現在也一樣可以做雞的王啊。”李卓問道。
“回不去了……”大公雞哀歎。
“為何回不去了?說說。”李卓問道。
“……農場後來來了一隻特立獨行的雞,它把屬於我的一切都搶走了。”大公雞語帶悲愴。
“??怎麼特立獨行?”
“它頭型跟我們不一樣,是爆炸頭。”
李卓:???雞也有爆炸頭?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大公雞解釋道:
“它頭上羽毛茂盛,蓬鬆,像隻驕傲的孔雀。”
李卓想象著那個畫麵:
“它是特殊品種吧,我知道有些雞是頭冠蓬鬆的,也不算很特立獨行吧?”
大公雞激動了:
“它還學人走路,翅膀背在後麵,像人兩手插兜一樣,氣焰非常囂張,但小母雞們卻覺得它很帥氣。”
李卓想象了一下,有畫麵了。
大公雞補充道:
“它一邊走,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說什麼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分明是不將我這隻王放在眼裏。”
“好霸氣,那你跟它打了沒?”李卓問道。
“打了啊,五分鍾被打倒了六次,穿了布甲鞋也沒用。”
“哎,難怪它那麼囂張,你這也太弱了。”
“所以他以後就更囂張了,說什麼我隻需要略微出手,就已經是這個農場的極限了……”
“它還有什麼獨特的地方嗎?”李卓又問道。
“有啊,”大公雞更加悲愴,“它還會遊泳。”
李卓:????
“遊泳?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過,……練習多久了?”
“不知道,也許30個月?”
李卓:!!!!
雞都能遊泳了,海陸空三棲,李卓服了。
大公雞又補充道:
“它早上打鳴也與眾不同,有點像詩朗誦。”
李卓想了想,會詩朗誦,會遊泳,會打架,還有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
這不就是雞中王者嗎?
他點點頭說道:
“那你輸的不冤,它確實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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