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爺，你放心吧！婢兒們一直有在幹的。不過，姑爺啊，你要買那麼多臭水幹什麼？難道是想用來潑那個銅臭樓，讓它更臭一點？”
也難怪琴兒她們會這麼想，因為，就在幾天以前，秦永是給她們交待下來了這麼一件事情，那就是讓她們分批分頭地前去城外收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民間醃製時鹹莧菜所剩的殘汁。
鹹莧菜，事實上是民間一種比較常見的菜式，可是一般卻隻在普通的家庭才能見到，其味道是既酸又鹹，所以，用來送飯、送粥，倒是不錯的選擇，隻是沒有什麼營養也就是了，而且，味道也算不上好吃。可是，在大富大貴的家庭裏麵，那是極為少見了。
當然，鹹莧菜雖然是不好吃，可是最起碼也不會太過難吃的。可是，醃製鹹莧菜時所剩餘下來的殘汗，那可就真的是用難吃都不足以形容了，甚至要用臭來形容。臭到什麼程度呢？臭到隻要是一打開鹹莧菜的甕蓋，你就能夠聞到一股極為強烈的的酸臭味了。
“姑......姑爺，你要這種臭水做什麼？平常人家，直接就是拿來倒掉的啊！連最窮最苦的人，也不會拿它來送飯的。”
當初秦永將這個任務分派下去的時候，琴兒她們就不懂了，於是奇怪地上來問道。
“呃，我不是拿來送飯的，而是另有大用。你們先不要管這個了，拿著銀子去，每一壇子，給人家一百文錢。”
“啊？一百文錢？姑......姑爺，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以後我們要的量比較多，所以，讓他們把莧水都收集起來。但是，要夠臭的，不能滲水，趙臭越好，不臭的就不要了。”
“呃。”
這下子，琴兒她們無語了，最後隻能是順著秦永的意思去了。不過，她們當時就算是去了，心裏也還是想不明白的，他們姑爺要這些臭水到底是有什麼用處呢？而且還是要越臭越的，不臭的還不要，這簡直就是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就別說是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了，就是這城外被她們找上門的鄉下人，一時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什麼？你們要醃莧菜的臭水？”
“是啊，大娘，你們家裏有嗎？”
“有是有，不過，你們要來做什麼？”
“嘻嘻，我們要來做什麼，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我們現在要買，一百文錢一壇哦。有就快點拿來吧。”
“不是吧，一百文錢一壇？小姑娘，我沒有聽錯吧？這......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不能滲水哦，要臭的，越臭越好。不臭的可不要。”
“啊，好，好好！小姑娘，那你們可等著啊，我......我馬上去給你們拿。”
“好。”
......
於是，當時整個小鄉村裏都轟動了，結果是，琴兒她們原本還以為，像這樣的收購行動，她們是要挨家挨戶地上門去收，那才能夠收到足夠多的臭水給秦永交差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的反響卻是要比她們預料當中的要熱烈多了。這不，這個消息是傳出去了之後沒多久，那些鄉下人就自己捧著臭水找上門了。
其實吧，這也是很自然的，因為，就正如是琴兒她們之前說的，像這樣的臭水，就是最窮最苦的家庭，基本上也是不會用來送飯的，而是直接倒掉。除非是到了那種兵荒馬亂的時期，老百姓是吃上鹽了，普通人才會拿著這種又鹹又臭的水來補充鹽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種兵荒馬亂的時期的話，普通人根本就吃不上鹽了，又哪裏會拿鹽來醃製什麼鹹莧菜，所以，拿這種臭水來補充鹽分也是一個謬論。
不過，這個謬論，眼前卻似乎是變成了神話了。一壇子的臭水，居然就能夠賣得了一百文的銅錢了，這不單是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奇聞，甚至是連想都沒有想過的。要知道，像這樣的一百文銅錢，放在以往的時候，基本上都可以買下十壇子的鹹莧菜了，更別提是用來醃製鹹莧菜所剩餘下來的殘汁了。
“呃，不是，這種臭水，我是打算拿來做吃的東西的。嗯，你們以後也肯定會喜歡的。”
秦永聽聞幾個小丫頭詢問自己是不是打算拿臭水來潑金香樓，於是，他當時就哭笑不得了，於是就開口說道了。
隻是，他的這句話一說話，琴棋書畫她們這幾個小丫頭，當時就麵麵相覷了，用臭水做成的東西？那是什麼啊？還要拿來吃嗎？那怎麼吃的下啊？而且，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呢？這......這可壓根就下不了口啊！
可是，秦永的手段，早就已經是在她們的心中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威信了，所以，她們也不敢開口反駁秦永的話。不過，在她們的心裏卻是在暗暗想的是，等以後她們的姑爺是用臭水做出了什麼的時候，她們是一定不會吃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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