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
“南!”
“西!”
“北!”
“大啊!大啊!”
“小啊!小啊!”
“渾純!渾純!”
“呃……”
才剛剛走進那個“丁氏賭坊”,結果一陣如同殺豬聲一般的聲音就傳過來了,直接就將秦永嚇了好大一跳。沒有辦法,誰讓他是壓根本就來沒有進過賭場的呢。
前一世還在後世社會的時候,他是一個品德優良的大學生,所以,自然是不會進賭場的,而這一世裏麵的話,他的老爹是揚州城裏首屈一指的大富商,他嘛,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所以,自然也是不需要進賭場的。因為,賭場內所有的吸引力,基本上都是源於自錢財的魔力的,可是,他的手上已經是有無數的錢財了,可以說,數都數不清,所以,自然就沒有那個一夜暴富的追求了。
事實上,就算是現在的秦永還沒有附身以前的那個紈絝公子,事實上也並非有多麼的熱衷於進賭坊賭錢的。因為,賭坊之內三教九流的,一般又沒有什麼美人在場,所以,他自然是不願意經常進了。他反而是比較喜歡上青樓,所以,這才會在揚州城內留下一個風流的名聲。
除了殺豬一般的聲音以外,再走近兩步,一股濃濃的怪味撲麵迎來,又是魚腥味、又是汗臭,還有一股屠夫身上獨有的血腥味。呃,秦永真的很想問一句,這到底是賭坊還是難民窟呀?怎麼那味道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環目四顧,發現裏麵擺著十來張桌子,大小不一,每張桌子上都圍滿了人,漁夫。屠夫,獵手。還有幾個穿製服的,果真是魚龍混雜。但是他們此時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賭徒,還是那種早已經是賭得有點發瘋的賭徒。
看著他們血紅的雙眼。搖旗呐喊的架勢,搏命的神態,秦永心裏就不由得在暗自歎道,看來無論是在哪個年代裏,賭徒都是一個德行的。
“少東家,您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彎了彎腰向著丁磊說道。
丁磊點了點頭。指著秦永說道:“盧叔,這是秦永秦公子”說著他又朝著秦永道:“嗯,秦兄,這是我們‘丁氏賭坊’的大掌櫃。”
賭場都需要掌櫃的,而且,還分為了大大小小數十位掌櫃,一般這些掌櫃的主要工作,就是在賭場內替賭場方麵作莊的。不過,這位盧掌櫃卻有些不同。因為,他是主管整個“丁氏賭坊”的大掌櫃了,所以,“丁氏賭坊”內內外外。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歸他管了。
當然,在他上麵的話,還有丁磊的父親丁大同,不過。對於丁磊這個少東家,盧掌櫃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因為。丁磊在以往的時候,是極少出現在“丁氏賭坊”裏的。而且,就算是出現了在這裏,一般也不會管什麼事情,所以,在盧掌櫃的眼裏,丁磊自然就沒有什麼地位了。
當然了,盡管他的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事實上,他也是挺會做人的,所以,也並不會隨便表露在臉上,所以,丁磊也根本不知道,他這個當掌櫃的,事實上是並不怎麼看重他的。
不過,盧掌櫃雖然是對丁磊這個少東家是並不怎麼看重的,可是,卻是對秦永這個名字比較的敏感了。於是,他在聽到了丁磊的介紹之後,很快就說道了,“秦……秦永?難道是那位寫出了《梁祝》和《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詠月公子?”
沒錯了,這肯定又是一位《梁祝》或者是《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忠實戲迷了,於是,秦永也跟著沾了光,居然是來到了這裏還仍然是被人家給認出來了。
“是,在下正是秦永,見過盧掌櫃!”
秦永連忙拱手回禮道。人家既然是認得他這個“詠月公子”的話,那他自然是不敢隨便端起架子的,好歹也是要維持自己“詠月公子”的形象啊。不過,他對於盧掌櫃知道他的事,還是挺意外的。
因為,目前外頭傳揚《梁祝》和《杜十娘怒沉百寶箱》這兩出戲曲是由“詠月公子”的人是有許多,可是,知道“詠月公子就是秦永的人,可就相對要少得多了,而且,這個世界上名叫秦永的人是何其多啊。可是偏偏,這個盧掌櫃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所謂的“詠月公子”,所以,這確實是會讓人感覺到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