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繩量井深,繩三折量,井外餘四尺,繩四折量,井外餘一尺,問井深繩長各幾何?”
“呃……”
終於,秦永是看清楚了那紙箋上所寫的題目到底是什麼了。隻是,這一看之下,確實是讓他挺無語的,因為,這個道授業口中比較簡單的問題,說起來真的是一點都不簡單了。
當然,也不是說秦永就做不出來了,事實上,這道題目對於秦永來講,還是一點的難度都沒有的,甚至是,如果是後世上過了初中的學生,都可以是輕鬆的解出來的。
可是,如果是放在這個時代裏的話,那可又是不簡單的了。最起碼的是,不會比道授業剛才口中所講的什麼“雞兔同籠”問題要容易到哪裏去。
因為,這道題目與“雞兔同籠”問題一樣,如果要輕鬆解出來的話,那就必須是要用到方程的思想的。例如,在後世的解法裏麵,“雞兔同籠”問題,其實是可以化為一道一元一次方程或者是二元一次方程的,然後,眼前的這道題目呢,同樣的是可以化為一元一次方程或者是二元一次方程,所以,從難度上來講,兩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的差別隻是,兩者的表述有些不太一樣而已。
當然了,這道題目雖然是不簡單的,可是,也沒有達到那個“物不知其數”的問題的難度。道授業如果是真的出了一道“物不知其數”的問題的話,那秦永還是會有一些頭疼的,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這樣的一道“物不知其數”的問題,即便是在後世的社會裏,也沒有太過靈活的解題方法的。
原來,這個“物不知其數”的問題,出自一本古代的算數著作《孫子算經》。題目大概就是,“有物不知其數,三個一數餘二,五個一數餘三,七個一數又餘二,問該物總數幾何?”於是,這道題目又被稱之為“物不知何數”問題。
這個問題,可算得上是一道真正的難題了,即便是在後世社會裏,也是如此的。
而在《孫子算經》中,雖然是給出了該道題的解題思路,可是,卻不是對這一類題的歸納總結,而是僅僅適合於這個題目的本身而已,換成了是另外的一組數字的話,那基本上就又得從頭來推算起的了。
當然,在後世的社會裏,這樣的一個問題的解題方法已經是被完全地歸納出來了,而且,還被作為了一個定理而存在,而秦永呢,作為一個讀了四年大學本科的畢業生,這樣的一個數學定理,他自然是已經知道的,不過,並不是太過熟練而已,所以,如果道授業真的是出了這樣的一道題目的話,他還真的是得頭痛一陣子的,不過好在現在,道授業出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秦公子,請吧!題目是老朽出的,老朽就讓你一刻鍾吧,你看如何?”
道授業在注意到秦永在看完了題目之後,一直是陷入一種“發愣”的狀態,於是,他就誤以為秦永是根本不懂得怎麼解這道題目的了,於是,臉上有些得sè地說道。
其實吧,他倒也不是那麼想嘲諷秦永的,畢竟,秦永與他的年紀、身份、地位,那可都是差得太遠了,所以,不管他是贏是輸,其實都沒有任何可以得意的理由。
不過,畢竟秦永剛才才剛剛拒絕了他的好意,所以,這個時候看到秦永吃癟了,他自然是高興的,因為,他認為這樣是可以讓秦永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更加是可以讓他迷途知返,那豈不是挺好的?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秦永目前心中所想的事情,可與他想的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於是,就可以看到秦永搖了搖頭說道了,“好……好吧!那……那就多謝道先生了!”
“用繩量井深,繩三折量,井外餘四尺,繩四折量,井外餘一尺,問井深繩長各幾何?”
“好啊,不錯,不錯!這道題目,原是極難極難的!難道那‘詠月公子’看了題目之後會無從下手了,這下子,他大概是什麼是天高地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