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最終並沒有見到柳落瑤的祖父,至於原因?再簡單不過了,那就是因為老人家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他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孫女婿。
“走吧,我們回去!”
既然如此,那秦永夫妻二人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在柳府裏繼續呆下去了。
秦永倒是沒覺得什麼,雖然他現在已經是這柳府的女婿了,可畢竟他根本認不得這柳府的幾乎所有人,而且對這柳府更加沒有絲毫的感情。
可是柳落瑤不同,這是她居住了十幾年地方,生於斯,長於斯,要說完全沒有感情,那絕對是騙人的,因為這裏有著她童年時期的所有回憶。
可是現如今她回到這裏來,卻是早已經找不到當初的那種感覺了。“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柳落瑤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原來,這個家早已經不是她的家了,現如今,她的家在秦府。不管她承不承認,或者願不願意。
“嗯!”
柳落瑤走出府門的時候,心情略有沉重。
而她對秦永的態度,也基本恢複之前冷淡的狀態了。這原因之一是因為剛才秦永與柳墨的“默契”讓她的心裏略感不適,不過更重要的一點則是,她回想起來了,自己之所以落入現在這樣“無家可歸”的境地,其罪魁禍首不就是秦永嗎?有念及此,原先對他的那一絲感激之情,馬上就蕩然無存了。
“咦,落瑤!”
夫妻兩人正打算坐上馬上回轉秦府,沒成想,一架略顯質樸的馬車卻在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接著門簾打開,一位“翩翩君子”探出了頭來。白衣白袍白扇,這位風度翩翩的君子下得車來,馬上神采飛揚地向著柳落瑤走了過來。
“呃,這家夥是誰?怎麼看起來那麼討厭?”
秦永眼看著對方走到柳落瑤的身邊,心裏忍不住泛起了一股“酸”意。
按說這來人長相並不醜陋,相反,其麵相俊俏,手執一把白扇,好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可就是如此,秦永仍覺得其討厭。也許是因為看不慣他的這身打扮,又也許是因為他叫的那一聲“落瑤”。
“哼,落瑤也是你能叫的嗎?你以為你是誰?”
秦永心裏忍不住嘀咕道。不過,盡管是覺得對方討厭,可是他一下子又拿不出對付對方的方法來,因為你要強行在柳落瑤麵前對付他的話,那未免是落了下乘了。於是隻能是暫時由得他了。
“原來是朱公子,落瑤這廂有禮了!”
秦永還在這邊天人交戰,那邊柳落瑤已經向著對方回禮了。而柳落瑤身邊的那兩個小丫環也向著對方一福,然後滿臉笑意地喚了一聲“朱公子”。
“朱公子?靠,果然是夠‘豬’。”
看到這樣一幕的秦永,心裏有些忿忿不平地想道。
這名朱公子走到柳落瑤身邊,也是風度翩翩地向著柳落瑤行了一禮之後才說道:“嗬嗬,落瑤客氣了,多rì不見,一切可安好?”
“承蒙朱公子掛心,落瑤一切都好!”
“那就好!對了,再過十幾rì便是五月初五,端午節。在下在西貢園準備了一場詩會,落瑤是我們揚州的第一才女,若能參加,我等必定深感榮幸!”
“這……”
柳落瑤聽到這裏遲疑了一下,其實要是按照以往她的習慣,這每個節rì的詩會之期,她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可是現如今,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而行的揚州第一才女了,而是有夫之婦柳落瑤,於是很快神sè黯然地拒絕道了:“朱公子過譽了,落瑤雖有幾分薄才,可始終上不得台麵。況且現在落瑤已是有夫之婦,古人有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沒有官人的應允,落瑤是萬萬不能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