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柚覺得,應該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吧。

想多問幾句,但是見著自己老爹的臉色不好看,想了想也就算了。

既然鐲子在自己手上,遲早都會知道的。

飯後。

白堡,五樓。

東方閻跟東方彥在辦公室內。

東方閻站在窗邊。

“玉凝禾把手鐲交給了柚柚相當於把把焱閣交了出來,可是現在歐洲可不太平。”

東方彥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手上拿著一個茶杯。

開口:“柚柚還不知道手鐲的意義,隻要我們不說,她不會知道的。”

東方閻:“這丫頭心思可多了,藏著事也不會讓你我知道。”

東方彥輕輕笑了一聲:“柚柚生了一顆玲瓏心,從小到大她確實很有主見,哥,沒事的不用擔心,柚柚天生就是錦鯉命,多是逢凶化吉的。”

東方閻歎了一口氣:“我隻是不想讓她卷進那些是是非非裏。”

尋常家孩子,家裏若是沒權沒勢,才該努力奮鬥,亦或者勤奮上進。

而東方柚出生即在羅馬,要什麼有什麼,已經不需要奮鬥了,說句現實的話,她就算是躺在家裏天天花錢敗家,現有的家產都足夠她敗一輩子用不完的。

東方閻不怕她敗家,就怕她瞎折騰。

把自己折騰出一身的傷痛。

“凜冬將至,等今年這場大雪落停了,柚柚也該考慮去上哪所大學的事情了。”

東方彥感歎:“不知不覺,也過了這麼多年,柚柚都長大成人了。”

“或許,我們不應該事事管著她,應該天高海闊任她飛翔才是。”

東方閻轉過身,儼然是一副老父親不放心的樣子:“翅膀都沒長硬,能飛哪去。”

東方彥拿著茶杯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低沉的笑聲在房間蕩開。

“哥,想當初你我是柚柚這個年紀,想的是什麼?”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總是想保護她,但是你想這一次她去哥倫比亞,隻帶了野望一個人,沒我們勢力保護,她不也活得挺好?總得經曆些什麼才能真正的長大啊。”

說完這段話,他垂目想到什麼,倏然傷感,又開口:“說到底,不是她離不開我們,而是我們離不開她。”

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放在手掌心裏寵愛。

小時候就沒受過什麼傷,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女,見到她受了一丁點傷害,心裏就心疼的不得了。

去哥倫比亞,多是東方閻擔心她睡不著覺的時候。

“時間不饒人,哥,我們也老了。”

“有時候管的太多,怕是會遭人嫌咯。”

東方閻聞言,沒有開口。

不過東方彥知道,他將自己的話已經聽進去了。

在沙發上再多坐了一會兒,東方彥便離開了。

東方閻坐在座位上,望向窗外,在心裏回味著剛才東方彥說的話。

深幽的眸子像是一潭古泉深不見底。

不知在想什麼。

東方柚在天啟城的日子,過的順風順水。

距離上一次在哥倫比亞見到容祝丞還有君濯之後,她回到天啟城就沒怎麼見到這兩人。

像是事務繁忙的不行,總是遇不到這兩人。

東方柚不得不去安保部找他們。

後來才得知,原來最近安保部在‘大掃除’。

前段時間又抓獲了好多眼線,現如今安保部又迎來一次大改革了。

東方閻的意思,是想徹底的給安保部換一次血,這一次是真的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