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來一年了也沒懷上,說她幾句就尋死覓活!”
“媽,別說了,要不是您天天把生孩子掛在嘴邊,善善能想不開跳河嗎!”
“她一個不下蛋的雞,說不得罵不得的,以為自己有多金貴啊!”
屋子裏麵吵吵嚷嚷的,季善善睡的正香,煩躁地翻了個身,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一點素質也沒有。
把被子拉到頭頂想要蒙住頭繼續睡,她連續加班一個星期,今天好不容易休息,當然要睡個懶覺了。
可是她的頭怎麼這麼疼,身上也一陣冷一陣熱,昨天下班的時候淋了一點雨,今天就感冒了,自己這身體也太弱了。
她暈乎乎的準備起床找感冒藥,剛一睜開眼睛,就感覺有一道人影衝過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不下蛋的雞,就會吃幹飯,還在這裝死!”
這一巴掌打得季善善頭暈眼花,臉直發燙,腦子也嗡嗡響。
饒是她脾氣再好,大清早的莫名其妙挨打也是火氣直衝腦門。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挨了巴掌就要打回去!
季善善也顧不上頭暈了,一下子坐起來,管他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直接一個巴掌甩過去。
“大清早上的擾民,還敢打我,你腦子有病啊!”
麵前的老婆子被季善善一巴掌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一臉不可置信,嘴唇不停哆嗦,手顫抖地指著季善善:“你——你竟然敢打婆婆,反了天了你!”
轉頭看見自己兒子呆呆的愣在原地,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大聲罵:“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算是白養你了,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媳婦打你老娘啊,我不活了!”
說完從地上站起來就衝出了家門。
“媽,你這是幹啥呀!”
男人無奈地看了季善善一眼,轉身追了出去。
季善善甩了甩打得發麻的手,一臉懵逼,這大清早的哪來的兩個神經病跑到她家裏打人。
挨了一巴掌,腦子也漸漸清醒了,季善善環顧四周,嗯?她這是在哪?
灰撲撲的土灰牆,一對紅色的油漆櫃子,櫃子上方的牆上還掛著一塊印著紅喜字的鏡子。
鏡子兩邊各貼一張偉人相掛畫,牆角放著一個洗臉架,上麵放著紅色的臉盆和白毛巾,地上還鋪著磚頭。
這也太有年代感了,自己不是被賣到山溝裏了吧?
完了,剛才打了人,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收拾自己。
季善善心跳得飛快,她趕緊下地準備悄悄跑出去,誰料下一秒頭又開始暈了,身體重重的倒回到床上,緊接著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傳入腦海。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季善善,今年二十二歲,是隔壁村的閨女,一年前嫁給了大馬村的孫少傑。
孫少傑比她大三歲,人長得白白淨淨的,對原主還不錯,就是任何事都聽他媽的,常把老媽掛在嘴邊,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個十足的媽寶男。
男人是個媽寶男也就認了,可這婆婆王菊英從原主進門第二個月就開始不停催小兩口要孩子。
孩子哪是說有就能有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原主的肚子也沒有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