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鑽了進來,被屋裏放縱又曖昧的痕跡嚇了一跳,懂事的風想要把它趕出去,陽光卻還固執的不願離開。
一來二去,終是驚動了躺床上人。
許是困頓的厲害,躺在床上的人被這擾人的陽光弄皺了眉,不滿的嚶嚀一聲,翻了個身,隨意安放的手無意識的捏了捏,便打算繼續安睡。
嗯?似乎察覺到了不對,那隻白皙如玉的手又捏了捏,像是終於確定了一般,原本困得睜不開眼睛的人陡然睜大了眸子。
入目便是光裸著的胸膛,看著白皙且結實,而她的手,正搭在上麵。
阮安寧嚇得,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不敢抬頭去看那副胸膛的主人,縮啊縮,恨不能把自己縮到床底去。
“醒了嗎?醒了就趕緊收拾一下吧!出了酒店,咱們就各不相幹!”
男人的聲音有些沉,好像還帶著一絲火氣,讓原本就羞窘的阮安寧一下子就慌了手腳。
阮安寧急的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薄被順勢就滑了下去,阮安寧低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滿是紅痕的胸前,阮安寧小臉爆紅,連忙撈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
轉頭,就映入一雙漆黑的鳳眸,阮安寧呼吸一窒,連忙移開視線。
“你……”
“就……就各不相幹是不是有點不好?”阮安寧一時也沒想起自己怎麼就跟這個男人滾到床上了,隻是,二十幾年沒做過什麼出格事兒的她,覺著上床後麵就該結婚,因而,不等男人說完,就硬著頭皮小聲的說道。
男人的容貌生的極好,膚白貌美,肩寬腰窄腿還長,隻是此時,神色有些冷,畢竟,上床之前,他們也有約法三章,你情我願,今日事兒今日了,以後互不糾纏。
“那你覺著如何是好?”
“書……書上說,不……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上床都……都是耍流氓!”阮安寧偷偷地瞧了男人一眼,見他一臉冷漠,便又飛快的收回視線,佯裝鎮定的說道。
談話間,男人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衣物,彎腰,拿起床頭櫃上的銀色邊框眼鏡戴上,這才慢斯條理的說道:“你覺著我們適合結婚嗎?”
阮安寧:“……”她不覺著!
“如你所見,咱們在床上確實挺契合,可婚姻不止上床,我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你喜歡男人吃大蒜不刷牙嗎?”
阮安寧想象了一下跟一個滿嘴大蒜味兒的男人過日子的場景,一下子就被說服了,對著那個男人連連搖頭,“我們不合適!”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這個女人,不由得挑了挑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如果能徹底的解決麻煩,他願意做出一些讓步,比如錢財方麵。
果然,還是不該這麼輕率的,算了,就當買個教訓,第一回 ,也是最後一回。
他是一個非常討厭麻煩的人!顯然,女人就是麻煩本身,他一開始就不該沾染的。
“那個……你還有事兒嗎?”阮安寧見男人依舊一臉冷漠的站在床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