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於我來說太殘忍了,瑤瑤,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你別說這樣的話,算我求你了。”
他瞧著情深不能自抑,然而眼眸深處卻是無盡的冷漠,甚至還帶了幾分輕諷。
可惜莊玉瑤瞧不見。
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踏入沈從安編織好的那張網,一步一步的踏入深淵。
她抹著眼淚,“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我爹不要我了,我娘也不要我了,我的哥哥都被莊婧溪那個賤人迷惑,他們都不要我了!”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委屈。
所有人都在說她任性。
都在警告她不要癡心妄想。
可是憑什麼呢?
憑什麼她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不能擁有了!
莊玉瑤越想越傷心,隻覺得自己似乎是全世界最淒慘的人。
她像是一隻被人拋棄了的幼犬,隻能在雨中舔舐傷口。
她越說,眼淚就越來越洶湧。
直至最後一直捶打著沈從安的背,崩潰地哭喊道:“我知道最後連你也會不要我的,你現在又來說這些話做什麼!”
“沈從安,你就是個騙子!”
“我恨你!要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上你就好了,你放開我!我看見你我就難受,你騙了我!你娶了秦清,你也會幫著她們來欺負我的!”
沈從安心痛至極地將莊玉瑤抱在懷裏,聲音帶著顫抖,仿佛痛苦到了極點,“瑤瑤,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我那麼喜歡你,你說這樣的話,不是等同於在剜我的心嗎?”
他這麼說,卻是不由分說地吻上了莊玉瑤的唇。
莊玉瑤費力想要推開他,卻隻是徒勞無功。
她越哭越傷心,眼淚愈發洶湧。
沈從安就吻幹了她臉上的淚水,“瑤瑤,你別哭,你這麼哭,我隻覺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莊玉瑤隻低下頭不理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委委屈屈地道:“你已經娶了別人,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了,我爹他們也要逼我嫁人,以後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係了。”
“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的,騙子!”
沈從安瞳色略深。
嫁人?
嗬,沒有他的允許,莊玉瑤怎麼可能可以嫁人?
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可以娶莊玉瑤!
沈從安演出一副被嫁人二字刺激到了的模樣,將莊玉瑤禁錮在了懷中,“瑤瑤,你是我的,誰也不可以逼你嫁人。”
“你隻能是我的!”
“誰要是敢妄圖從我身邊把你搶走,我送他去死!”
他看起來這樣偏執,仿佛這輩子非莊玉瑤不可。
莊玉瑤抬起那雙哭紅的雙眼看他,苦笑了一聲,“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都已經娶了別人了,難道你想讓我給你做妾嗎!”
“沈從安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莊玉瑤,絕不做妾!”
更別提,還要在秦清那個女人的手底下過活。
沈從安抱緊了莊玉瑤,垂下眼瞼道:“我怎麼舍得讓你做妾?我娶秦清,實在是不得已,是權宜之計,沒辦法。”
“你放心,秦清那個身子,她是斷然活不長的,隻等她一死,我就娶你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