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台詞,李嬤嬤和趙惠蘭要倒大黴了。
莊婧溪朝母親綻放出一個笑,“母親,我也不是那種會白白被人欺負,還不知道以牙還牙的性子。”
審案的官爺:“……”
不是,這兩個人能不能尊重他一點?
事後報複的話就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好嗎!
這麼大剌剌地說出來,那這案子還怎麼審啊!
那官爺隻能深吸一口氣,道:“將趙惠蘭帶過來。”
這個時候站在莊婧溪身邊的冬青輕嗤一聲,冷冷地睨了一眼李嬤嬤,“你這條老狗,還不趕緊告訴幾位差爺,你家主子的行蹤。”
狗:“……”
狗子若是有靈性,一定會表示非常無語。
它做錯了什麼?他這麼可愛,為什麼要受這種侮辱?
李嬤嬤氣的要死,但還是說了趙惠蘭的行蹤。
隻說趙惠蘭被馬氏拉去赴宴了。
等趙惠蘭在宴席上被官差帶走的時候,各家夫人都麵麵相覷。
馬氏感到十分丟人。
她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一回保趙家,就立刻在趙老夫人麵前上眼藥。
隻把趙惠蘭說成個混賬,要連累整個趙家的那種。
趙老夫人氣得當即就昏了過去,整個人差點中風。
到了有司衙門,趙惠蘭也不慌。
她不急著替自己辯解什麼,倒是一看見莊婧溪就開始抹淚演戲起來。
“阿婧啊,娘見不得你好,隻是人過去做了什麼事情總得要麵對,你不能自欺欺人一輩子。”
“娘若再幫你瞞下去,娘自己的良心也會難安,阿婧,你聽話,你就認了罷!”
莊婧溪都懶得搭理她。
她瞧見趙惠蘭如今的模樣就覺得惡心。
也不知道為何她胸腔中竟有一股難平的氣憤怨氣。
那股怨憤似乎要衝破胸膛,噴薄而出。
像是積攢了好幾世仇怨委屈,一直得不到化解。
莊婧溪牢牢將手指嵌進掌心,才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未在人前露出什麼異樣。
顧寧霜一把就將自己女兒護在身後。
她也不跟趙惠蘭吵。
而是同樣擦了擦淚,像是十分替莊婧溪委屈,“莊夫人,啊抱歉,我忘了,你已經被莊府掃地出門,眼下已經不是莊府的夫人了。”
“既如此,我便叫你一聲趙夫人吧。”
“趙夫人,你不能因為阿婧小時候可能不小心看見了你和別人私通,就這麼往死裏欺負自己的女兒吧!”
“我又忘了,我們阿婧如今已經不是你女兒了,阿婧是我的女兒。”
“趙夫人,你不能因為可能是你自己行為不端,就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到孩子身上,甚至到現在還不放過阿婧,要用這麼惡毒的法子來整阿婧!”
她說到最後,竟然還哽咽了起來。
她一向是大寧的定海神針。
是赫赫有名的定遠將軍,在百姓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眾人眼裏,定遠將軍是所向披靡的,是戰無不勝的。
她定然十分剛強,拿起劍就可以守一方平安。
但是眼下她紅了眼眶,聲音哽咽,這種人才想起來,她也是個女子,她也是個母親。
一向堅不可摧的定遠將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麵,流出了脆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