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園又恢複了平靜,有著歡聲笑語、溫暖的嗬護、平淡的幸福。
之前梁銳接到電話,新單位告知讓他們去上班,但梁銳說推遲幾天,打電話的人不以為然的同意了。張穆受傷看似嚴重,其實躺上一兩天,吃上幾頓好的也就好了。這幾天都沒有見到林恒,可把張穆著急壞了,賴在薇園就沒有回去,可是林恒始終沒有出現,他也隻能幹著急。梁銳顯得格外平靜,雖然他莫名其妙的暈倒,但是在暈倒之前,僅存的清明注意到有一個古裝男子突然出現。而且,他可是注意到了喬薇的不同,他可不會認為,一人會帶著香燭等到處亂走,更何況是在家裏。這些他沒有透露給任何人,以前的工作經驗告訴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崇山倉庫就在玄武區,和薇園處於兩個方向,它屬於郊區的郊區,開車過去需要兩個個小時。高大的鐵絲網裏麵荒煙蔓草,幾幢看起來破舊不堪的倉庫孤孤零零的佇立在那裏,別說是人,就是貓狗也看不見。
“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們開荒嗎?”張穆不滿的嘟囔,他已經知道禍從口出了,但是還是改不了吐糟的習慣,嘟嘟囔囔的總是免不了。
一個人的習慣是得到教訓後才會改的,別的人反複說隻會讓他反感。林恒和梁銳沒有一個人訓斥過張穆,可就是因為這樣,反而更加讓張穆忐忑,就是嘟嘟囔囔也少了很多。
“有什麼感覺?”林恒看著窗外的荒蕪的倉庫問道。
梁銳說:“戾氣。”他專業之前是狙擊手,觀察物體,首先看的不是事物外貌特征,而是他給人的感覺,因此他對環境的變化特別敏感。
張穆驚疑的看著外麵,他隻是覺得蒼涼,拿來的戾氣?
車開到大門處的時候,看似破舊隨時都會倒塌的、爬滿鐵鏽的大門,居然是打不開的,牢固程度難以想象。
“翻牆嗎?”張穆指著鐵門,一臉不敢置信,比他家的防盜門還要結實。
大門上沿密密麻麻的全是鐵刺,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但是,“鐵絲網不能翻。”林恒拿出手機,裏麵有那天打給梁銳的電話號碼。
張穆剛想問為什麼,就注意到鐵絲網外零星的細碎白骨,老鼠的大門牙在太陽光下如此森寒。
那邊林恒已經通完了電話,電話剛放下,伴隨著刺耳的吱嘎聲,鏽蝕嚴重的堅固大門緩緩打開。“讓我們在日落前找到入口,不然就失業。”
崇山倉庫背靠著連綿大山,鐵絲網圍著的地方也有五個薇園大,找尋入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現在要麼進去尋找,要麼就回家待業,沒有別的選擇。
————————————————
喬薇再不好好工作,也要待業了。
李副所長翹著蘭花指,小蘿卜似的胖手指好細膩白嫩了很多。“喬薇啊喬薇,你說你來上班後有多少次無緣無故,連個假都不請就不來的。啊,以為這裏是你家開的嗎,要來就來,要走隨便,是不是?我拉來的讚助不是給你這種人用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有你就回家吃自己的吧。”
喬薇自知理虧,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聲不吭,實在是她的錯,連個辯解的理由都沒有。
“看看你這個樣子,頭發那麼長,臉那麼白,小細胳臂小細腿,三級台風都能把你吹跑,留著還有什麼用。去去去,工作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頭痛。”李副所長按揉著太陽穴,白嫩的臉上沒有一條皺紋。
喬薇忍了,悶悶的說了一聲“我走了”就打開們快步的離開了那裏。經過消火栓箱的時候,她特意照了照,自己很正常啊,168的身高、113的體重,三級台風還真是吹不走她,頭發還是那麼長,以前就沒有見副所長批評過,還說留得好,臉白,不是她說,白皙紅潤,比長期吃補藥的副所長要好得多。
“哪裏得罪他了?”喬薇嘀咕,她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的,不想回家吃自己。
鬱悶的回到辦公室,剛推開門差點被一個玻璃瓶砸破相。玻璃瓶還是裝香水的,破碎在牆麵上濺了她一身濃鬱的香味,香得發臭。喬薇緊皺眉頭,忍著自己身上的味道看著裏麵的情況,袁園抱著掙紮不休的喬思思,張帥將靠近喬思思的東西快速的撤離,而喬思思滿麵猙獰,嘴裏說著:“那個賤人,搶老娘男朋友,我要做了她。啊啊,放開我。”自從喬薇站在門口,就反反複複的說了好幾遍,連個停頓都沒有變化。
一開始關著門的還影響不到多少人,後來門一開,動靜大了,其他組的同事紛紛圍觀,幾個力氣大的同事製作了喬思思,人進入某種狀態後力氣特別大,喬思思好幾次都差點掙脫同事們的束縛,大家無法,隻能找了細軟的繩子把她捆住,好在這裏是藥品研究所,鎮靜劑這種玩意很快發揮了作用。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袁園和喬薇送走了幫助和看熱鬧的同事,看著淩亂不堪的辦公室和被喬思思抓得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張帥,不知道要說什麼。
喬薇脫了身上的衣服,那種香水味實在是難為,刺激著她的大腦。
“圓姐究竟怎麼了,思思她……”
袁園疲憊的揮手,“別提了,早晨過來就發瘋。張帥過來,給你處理臉上的傷口,這可是爪印啊,回家不好交代了。”
張帥苦笑,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們旁邊,架著缺塊鏡片的眼鏡,看著就像遭受了劫難。他臉上、脖子上,甚至是手上都被喬思思抓得血淋淋,喬思思那修飾完美的指甲可是傷人利器。
喬薇和袁園用酒精消毒後,再塗上藥水,喬薇用的紅藥水,袁園用的碘酒。
“哈哈,帥哥你這樣出去保證回頭率百分之一百。”喬薇一抬頭就看到張帥花花綠綠的臉,剛才處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
“哈哈,還有沒有別的顏色的藥水,一起用上,可以直接開染坊了。”袁園不厚道的說。
張帥看不見直接的臉,但是手就在麵前啊,一手紅一手藍,看這情況就知道臉上是什麼個樣子了,晚上怎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