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可是唯一能治的住殷遲楓的人,更何況太子妃,啊不,未來的皇後娘娘剛剛誕下兩位皇嗣,不論從哪方麵看,都完全無可指摘!
文武百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口不提這件事,隻一個勁兒地恭賀,祝福準帝後跟二位皇嗣,吉祥話一筐一筐地往外倒,倒地殷遲楓心情甚悅,拿到玉璽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給諸位大人們漲工資。
一時間,普天同慶,天下皆喜,殷遲楓的呼聲前所未有發高漲。
而至於被遺忘的七王爺殷遲珣……
他自始至終都不曾肖想過那個位置,如今更是不可能反對。給殷遲楓跟楚洛送上祝福跟賀禮之後,就請求殷遲楓允許他把淑妃接出宮,住在自己的王府。
老皇帝麼,殷遲珣倒是也想接到自己王府頤養天年,但老皇帝雖然是他的父親,卻也是曾經的天子。他一個王爺把曾經的天子養在府上……
哪怕殷遲楓不懷疑他,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的百姓們也得懷疑他想造反。
最終殷遲珣還是隻把淑妃給接了出來。
淑妃在宮裏沒少被皇後折磨,再次見到淑妃的時候,殷遲珣都差點兒沒認出來,淑妃整個人都蒼老了十多歲。蓬頭垢麵,渾身是傷。
這邊殷遲珣忙著請太醫給淑妃醫治,皇宮裏的一處小宮殿裏,則劍拔弩張。
皇後能夠劫持老皇帝,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沈符,被抓住了。
不過嚴格的來說,沈符壓根兒就沒跑。
因為他知道,這皇宮早就在皇後還沒敗的時候就被殷遲楓給包圍住……跑也跑不了。
他斜臥在軟榻上喝著小酒,對一屋子的執劍的暗衛恍若未覺,隻饒有興致地看著楚洛跟虞寂淵。
楚洛是來看熱鬧的。
殷遲楓不在,沒人管得住她。
她就頭戴抹額,披著披肩,跟著虞寂淵前來看戲——她這兩天坐月子都要無聊死了!
“恭喜師妹呀,平安生下兩個孩子。”沈符笑眯眯地朝她舉了舉杯,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洛坐在椅子上,隨口道:“同喜同喜。”
“哈。”沈符笑了一聲,“同喜什麼,喜我被你們抓住了?”
沈符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但這又如何?老皇帝身上的毒啊你又解不了。”
“還是我贏了。”
“我才是最厲害的毒師!”
楚洛望著沈符逐漸興奮的模樣,有點不太明白他的執念來自何處。
竟是連小命兒都不擔心,隻在乎這個?
沈符興奮地神色有些扭曲癲狂:“老皇帝表麵看上去隻是咳嗽罷了,皇後早就讓太醫院的太醫放出話,老皇帝的病好治極了,還能活個十來年……你解不了他的毒,你丈夫的皇位可坐不穩!”
皇後哪怕敗了,也要留一手,在被殷遲楓抓住之前,逼迫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一致說老皇帝的病極其好治,並迅速將這消息散播出去。
如此的話,作為藥王穀的關門弟子的下一任皇後的楚洛,卻治不好公公的病,讓他沒兩天就暴斃了……
這誰會不多想點什麼!
就算這影響不了殷遲楓當皇帝,但畢竟是個隱患,隨時可以有人用殷遲楓掀起戰爭跟皇後打起來根本不是為了救駕,而是為了皇位,甚至因此弑父這件事來反對殷遲楓的統治,從而導致江山不穩、有心之人借此“名正言順”的理由發動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