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凜再次灌酒的動作一頓。

“……追回來?”

“對啊!”阿福趕忙道,“不然小姐寫信給您報信兒幹什麼?而且老爺,您就甘心這麼放手嗎?夫人她本來就是您的呀!這萬一那什麼顧長生,要是對夫人不好……可怎麼辦!”

阿福的話讓楚凜徹底急了。

那可怎麼行??!

“所以啊老爺!”阿福趕忙趁熱打鐵,“您好好表現,把夫人給追回來……不就結了?”

“夫人跟您青梅竹馬……這可是年少時的情誼!哪裏是說斷就斷的!夫人要和離,隻是夫人對您失望,並不是沒感情了呀!”

楚凜越聽越精神,表情漸漸堅毅起來。

“有道理!”

而且明明之前他死皮賴臉待在晚娘身邊的時候,晚娘也沒堅決拒絕!還有和離之事,晚娘隻是之前提過,後來雖然對他仍舊不假辭色,但卻再沒說過!

楚凜越想越覺得有鬥勁兒,他狠狠一拍桌子。

追!

必須追回來!

但是……

楚凜頓了頓,問阿福:“……怎麼追?”

母胎solo五十年的阿福:“……”

但望著楚凜一臉希冀的眼神,阿福咬了咬牙:“……包在老奴身上!”

於是,第二天,一束清晨采的尚還帶著露珠的鮮花被送到了太子府。

伴著那束花的,還有一首酸不拉幾的情詩。

要不是聽聞送花的人是楚凜,要送的是韓晚娘……太子殿下差點兒沒按住自己四十米的軟劍。

“你想讓你爹把嶽母大人追回來?”殷遲楓低頭問楚洛。

楚洛無辜:“我可沒這麼說。”

她隻是好心地告訴了一下楚凜一個事實而已。

而楚凜能夠從頹靡中振作起來,開始發憤圖強地追人……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但……

“寫的那首情詩……可真不咋地。”楚洛吐槽道,“都不押韻的,對仗也不工整。”

殷遲楓也點頭讚同:“確實。”

“……你也偷看了?”

“怎麼能叫偷看呢。”殷遲楓理直氣壯,“那信上又沒有漆封,送到太子府的東西,孤有權利知道那上麵的內容是什麼。”

楚洛:“……”

雖然但是……那情書文采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一封情書啊!

楚洛用胳膊肘拐了殷遲楓一下。

“嗯?”殷遲楓垂眸看著她。

長長的鴉羽安靜垂下來,掩蓋了他身上銳利的鋒芒。眼尾的落淚痣殷紅如血,漂亮的不可方物。

楚洛的心漏跳了半拍,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想說什麼?”

“想做的呢?”

“……”

楚洛看著殷遲楓眼底實實在在的茫然,氣惱地轉身噔噔躲著腳回屋了。

人家雖然笨拙,但是心誠呀!這土了吧唧的操作,因為這份誠心也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說起來,她還沒收到過殷遲楓的情書呢。

一封也沒有!

嗬,男人!

……懷了孕成了黃臉婆就不知道珍惜了!

還不如鋼鐵直男楚凜呢!

不遠處的楚府。

“阿嚏!”

楚凜揉了揉鼻子。

“定是夫人收到了花!在念叨您呢!”阿福大喜,“夫人肯定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