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紅如滴血。
這廝成天都在想什麼!
這麼重的傷,他毒也解了,還想幹啥!
“咱們好好睡一覺好不好?”楚洛試圖跟他商量,小聲道:“我累了……而且還疼呢!”
殷遲楓說楚洛心軟,吃軟不吃硬。
但實際上,殷遲楓也不逞多讓。
——自然,這隻對楚洛適用。
聽到這示弱撒嬌般的語氣,殷遲楓當即心軟地一塌糊塗。
也是,昨晚的確是把她累壞了。
好歹是第一次……
殷遲楓憐愛地吻了吻楚洛捂著自己嘴的手心。
“那就睡。時間還早,多睡會兒。”
殷遲楓翻身下來,躺在楚洛身邊,將她摟在懷裏。
“餓不餓?”
“……不餓。”楚洛轉頭看他,“但是你不先處理一下傷口麼?”
又崩開了,也不知道傷成什麼樣。
楚洛歎氣。
攤上這樣不配合的患者,大夫分分鍾想打人。
“無礙,小傷而已。”殷遲楓道。
他早就習慣了疼痛。
但是一低頭,對上楚洛麵無表情的神色……
“好——聽你的。”殷遲楓無奈,躺平任由楚洛幫自己換藥再次包紮。
而楚洛解開殷遲楓的衣裳,才發現他身上沒有被紗布裹著的地方,隱約露出一點紅色的劃痕……
楚洛:“……”
楚洛的臉再次紅了。
咋回事兒?
這,這她幹的?
不可能吧……
她怎麼可能這麼……野?
楚洛心虛地又瞥了兩眼。
她指甲才不尖!
這必不可能是她弄的!
嗯!肯定不是!
殷遲楓躺在床上養傷,剛剛勤快起來處理政事,再次被耽擱了下來。
而楚洛……
亦是在床上癱了整整三天才徹底恢複往日的活蹦亂跳。
“你這叫瀆職!”楚洛靠在大迎枕上,喝著芹葙親手燉的補湯,對虞寂淵道:“身為太子的大夫,卻玩忽職守!天天泡青樓!出了事都找不到人!”
楚洛越想越生氣:“你不是說你天天跟在他身邊看著他的麼?”
等下回讓楚凜在眠花樓把虞寂淵掛上黑名單!
天天去,也不怕腎虧!
而且殷遲楓這生辰過得雖然驚險刺激,但轉來轉去……還是把她自個兒給搭上了。
雖然過程不同,不是楚洛自己穿紗衣躺殷遲楓床上,可結過一樣!
虞寂淵一聲不吭地低著頭挨罵,但是心裏卻很高興,偷偷摸摸朝殷遲楓擠眉弄眼。
他那天雖然不在,但是這也算是好事啊!
不然的話,有他在,說不定老殷可就吃不著他師妹了!
這樣說起來,老殷還得感謝他呢!
但是在楚洛麵前,他可不敢這麼說。一臉的愧疚自責,心疼擔憂地道:“師妹受苦了!都是師兄的不是……”
楚洛的氣這才稍稍順了些。
受苦倒不至於,但卻也渾身酸痛。
不過看他認錯這麼誠懇,那她就大發慈悲原諒他了……
然而緊接著下一秒,神情愧疚的虞寂淵卻實在裝不下去了,憋不住噗嗤笑出聲。
楚洛:“…………”
楚洛麵無表情地放下碗。
“芹葙,揍他。”
芹葙得令,立馬撲向虞寂淵,卻被虞寂淵一個閃身躲開。
“我又不是故意的,實在憋不住了嘛……但這分明是喜事啊師妹!”虞寂淵一邊躲一邊不怕死地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