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不苦……也是中藥,楚洛看著都替他苦得慌。
喝完了藥,楚洛把脈做記錄,然後收了紙筆,打算半個時辰後再看看。
可剛起身,手腕就被倏地抓住。
緊接著被用力一拉——
楚洛麵無表情地一個巴掌糊殷遲楓臉上,嫌棄地將他推遠。
剛喝完藥就要親她,怕不是一嘴苦味兒。
正打算偷香的殷遲楓頸邊突然傳來一股淡淡的刺痛,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渾身都麻了。
沒了力氣的殷遲楓眼睜睜看著那小東西輕易地掙脫了他的桎梏,然後淡定地收了銀針,頭也不回地跑了。
殷遲楓:“……”
小沒良心。
他被氣笑了,“膽子越來越大了……”
“還不是你慣的!”半開的窗戶突然探進來一顆腦袋。虞寂淵趴在窗外嘲笑道,顯然他剛剛根本沒有走遠,藏在哪兒看了出好戲。
虞寂淵嘲笑完就跑。
刺激!
幸好她師妹把人紮麻了哈哈哈哈!
不然他可不敢當著老殷的麵這麼明目張膽幸災樂禍……
“砰”!
一隻空碗從窗戶飛出來,精準打在了虞寂淵的腰上。
“嗷”!剛施展輕功的虞寂淵,被這碗直接砸的一個不穩,直直從半空栽了下來,栽了個眼冒金星倒栽蔥。
剛從寢宮門口捧著脈象記錄的楚洛:“……”
楚洛望著腳邊皮翻車了的師兄,很是同情。
“唉,師兄,你說你手裏也沒令牌護身……非要皮一下幹啥呢?”
殷遲楓啥武力值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她紮一下就能徹底撂倒的?
虞寂淵:“…………”
“把完脈了?”顧清辭坐在涼亭裏,看到楚洛朝她走來,問。
“嗯。”楚洛點頭,將記錄放在桌子上。
楚洛不打算繼續探究跟顧清辭到底是什麼關係了。人家厭惡她,她沒必要上杆子討那不自在。
顧清辭既然不是楚辭,那楚洛也沒必要跟他有瓜葛,現在他們僅僅隻是合作關係。不過如今倒是知道了楚辭可能有南疆血統,那麼進了南疆,他也很有可能沒死。
隻要沒死就好辦,找到隻是時間問題。
“我不用這個,我也看不懂,我隻擅長蠱。”顧清辭看著麵前的簪花小楷,頓了頓,猶豫開口,“太子他……一直那麼對你?”
楚洛正整理記錄,在心裏複盤一下剛剛殷遲楓的脈象,聽到顧清辭突然的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麼?”
“你好像很怕他。”
楚洛愣了愣。
然後才明白,顧清辭說的可能是昨晚,殷遲楓陰沉著臉上門“興師問罪”,她那時候心虛,還慫。
“那還不是你害的。”楚洛冷哼。
他那手下叫什麼阿木勒的,那憨憨還給她引來了倆南疆長老級別的蠱師,她招誰惹誰了!
好好地在回家的路上,就天降橫禍。
楚洛沒好氣道,“嗬,然後你還懷疑我。”
顧清辭皺了皺眉。
果然殷遲楓對她不好。
那逼迫楚洛做那樣的事也有可能……
他剛要開口再打算說些什麼,楚洛卻不知道在那紙上發現到了什麼,突然抓著紙往回跑。
“師兄!”楚洛一把揪住捂著老腰一臉哀怨的虞寂淵,嘰嘰喳喳地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