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那個想法,不需要買凶成功,他們也會警惕或者“提前反擊”。

楚洛:“更何況,他們肯定還會查我來這兒幹什麼——然後讓他們查到我來找顧清辭?再讓他們順藤摸瓜?”

還是戴著麵紗一勞永逸。

虞寂淵嘖了一聲,“麻煩。”

楚洛笑了一聲,“皇室不都這樣麼。若非要論的話,給太子下毒的那個才是麻煩的開始。”

兩個人稍坐了一會兒聊了會兒天,喝完兩盞茶的功夫,之前跟他們說話的那個男人才回來。

“兩位貴客,少主今日不在。”

不在?

虞寂淵一愣,“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小的不知啊……”男子有些為難,“小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殺手,哪裏會對少主的行蹤知道的一清二楚……”

“罷了,明日再來吧。”楚洛戴上麵紗,帶著虞寂淵先回去了。

二人無功而返。

第二日,楚洛派鴻鵠前去請人,可第二日仍舊撲了空,甚至一連去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人。

“這顧清辭是不是故意躲著咱們?”虞寂淵磨著後槽牙,“不然他們暮夕閣的人怎麼支支吾吾的,連個準話兒都沒有!”

“主子,”鴻鵠略一沉吟,對楚洛道:“屬下覺得,顧少主可能在躲什麼人。”

所以暮夕閣的人才不透露準確的消息,隻模棱兩可,用“也許吧”“不知道”來搪塞人。

鴻鵠神色嚴肅:“屬下去的這幾天,察覺到暮夕閣周圍有人埋伏。”

他是殺手出身,殺手本來就五感格外敏銳,有人躲在暗處鴻鵠都能立即察覺到。

楚洛納悶兒,顧清辭得罪人了?

連暮夕閣少主都敢埋伏?

不過又一想,他家做的就是殺人的買賣,仇家海了去了。

“那要不,隨便逮一個蠱師?”虞寂淵看向楚洛,猶猶豫豫。

他們認識的蠱師,隻有顧清辭。

“……”楚洛嘴角抽搐,“你以為是稻田裏的蛤蟆呢?說逮就逮?你逮一個給我看看?”

虞寂淵:“……”

“我這不是提個建議嘛!師妹你脾氣越來越大了!”

……是不是心疼老殷擔心的格外煩躁?

不過虞寂淵有這猜測,卻沒敢說。

默默咽了回去,打算待會兒回東宮的時候告訴老殷讓他也高興高興。

“那就隻能隨便找一個了……”楚洛歎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不過話說,那個什麼南疆聖女,好像也在京都來著?”

那天跑她店裏湊熱鬧的“美麗凍人”小姐姐,長得還挺漂亮的。

“玉羅敷?”虞寂淵擰了擰眉。

“怎麼了,怎麼這麼個表情?她不行?”

玉羅敷不是聖女嘛?聖女應該很厲害吧?

“怎麼說呢,她哥嘛……跟沈符是一類人,手裏人命無數,而且玉羅敷跟她哥關係還特別好。所以一提起南疆的聖女玉羅敷……印象都不是很好。”虞寂淵蹙眉。

而且南疆蠱師,沒幾個好人。

那個玉羅敷年紀輕輕,能力排眾議坐穩聖女之位,可見不是個等閑之輩。

更何況衛如沁手裏的幻蠱到底是誰給的,就很耐人尋味。

楚洛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