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沈符一直盯著她。
可沈符在哪兒,他們卻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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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他們就要啟程了。
楚洛盯著殷遲楓喝完藥,就早早地出宮來送他們,一路送到了城門口。
薛明宥拉著楚洛的手很是不舍得,抱著韓晚娘親手做的幹糧糕點,一把鼻涕一把淚。
姬雲箋很是嫌棄,一巴掌把丟人的師弟拍走,然後對楚洛道:“什麼時候想開了休了殷遲楓,就告訴師兄。”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暗中幾道殺氣頓起。
姬雲箋也不在意,哼了一聲,“燕國給你撐腰,隨時歡迎你!”
說罷,還給了楚洛一個小玉牌。
那玉牌是塊金鑲玉,小巧而又精致。正麵雕刻著燕國皇室的標誌,背麵的楚洛的名字,以及身份,公主二字,十分顯眼。
“師兄……你認真的?”楚洛驚了。
她以為姬雲箋那麼說隻是嚇唬皇帝的,沒想到姬雲箋竟然還給了她代表身份的牌子?
“我寫信給母後說此事,省得殷國老狐狸旁敲側擊套她話時候露餡了。母後沒女兒,一直想養個來著,看到了信直催我把你帶回去呢!”
於是就假戲真做了,他就給楚洛做了個身份牌,方便她隨時去大燕皇宮。
姬雲箋歎了口老氣。
他母後就喜歡嬌滴滴的女兒家,不然也不會老催他跟他兄長給她找兒媳婦。
“有空回去看看咱母後。”姬雲箋拍拍楚洛的肩膀。
……然後幫他分擔一下他母後催婚的火力!
親師兄啊!
楚洛摩挲著小牌子,愛不釋手。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啟程了。楚洛揮著小手絹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
可楚洛以及她師兄們萬萬沒想到的是……
陸空庭他們前腳剛走——
某個青灰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後腳就出現在城門口。
他頭戴冪笠,立在瑟瑟晨風中,蒼白的手按住冪笠,衣袖獵獵翻飛。
男人緩緩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不緊不慢地踏進了城門。
楚洛發現被跟蹤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街道上陸陸續續有了人煙,擺攤的小販吆喝著。
楚洛透過馬車簾子縫隙往後瞅,眼睜睜地看著那男子大搖大擺地跟在馬車後邊,時不時地還放出幾個小蠍子跟楚洛“打招呼”。
楚洛麵無表情一扇子將爬到窗戶上的血蠍切成兩半。
“欺人太甚!”流雲冷著臉駕著馬車,低聲道:“屬下去宰了他。”
低沉平靜的語氣,說著囂張十足的話。
芹葙按住流雲。
“你不是他的對手。”
芹葙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後麵的人,咬了咬牙。
今日帶的人不少,跟那人未必不能正麵一戰。可是芹葙感受到了兩側房屋上跟著馬車同速同方向的氣息——
沈符不是一個人來的!
芹葙跟沈符也算是打過幾次交道,知道哪怕他隻是孤身一人,也分外難纏,更何況還帶了幫手!
芹葙暗中命人發信號,並讓流雲加快了駕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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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楚洛走得早,殷遲楓還迷迷糊糊沒有睡醒,喝完了藥就又睡了,楚洛趁機溜出來。